秦郁楼从床边站了起来,一甩衣袖:“宁珊月,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宁珊月百口莫辩,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这个地方说不好也在裴昀的监视之中,万一被发现了,又要多生事端。
她抿了抿唇,扯了扯唇角,讨好的笑了笑:
“这的确是我的不是,奈何宫宴事务繁多,的确分身乏术。
等宫宴一结束,夫君的调令应该也就在中秋后下来了,咱们去了北境,该如何就如何的。”
秦郁楼嗔怒之色浮于颜面,本想破口大骂一番,却又底气不足起来,毕竟这是高门女,也不敢直接撕破脸。
他一边被怒火烧灼一边又气势全无:“这可是你说的。”
宁珊月又再安抚了几句便去了书房提笔写文书,可是写着写着她心底就已烦躁了起来:
“蓉蓉,我真的累了一个月变丑了吗?”
想起秦郁楼说自己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一无是处又满是缺点的样子,她心情就莫名烦躁起来。
蓉蓉凑了过来仔细看了看:“二姑娘只是瞧着有些疲累,旁的没有变化啊,您可漂亮了。”
宁珊月拿着手中墨笔停顿了下来,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蓉蓉,我不想跟秦郁楼亲近接触,有点犯恶心怎么办?”
蓉蓉执壶给她倒了茶,有些不安的道:
“啊,为什么犯恶心啊?
二姑娘跟姑爷可是夫妻啊,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奴婢觉得二姑娘不喜姑爷也有原因的,谁家夫君前一句打击自家娘子后,又找人圆房的?
二姑娘可不要听进去了,姑爷自己也一身毛病。
您啊,就踏踏实实将宫宴办完,然后拿着这功绩去北境理藩院得个好点儿的官职来才是真的。”
宁珊月将墨笔放在了笔架上,双手撑着额头:
“是啊,所以此次宫宴我是费了不少心血,没日没夜的想将每一个细节都做到尽善尽美。
就是想在宫宴成功举办后,亲自去东宫求太子一个恩典,宽恕我们宁家。
宫宴结束后所有的封赏我都退回去,什么都不要,只要太子心底的怒火能消减下去便是最好的了。”
过了两日,秦郁楼继续在碧梧宫里躺着,他派了身边的小厮去打听宁珊月一日都去了那些地方。
听闻宁珊月是携领礼部诸臣,而不仅仅是内务府那些宫女太监出席宫宴时,他的心再次哐当了一下。
栗妙龄端着手臂站到这碧梧宫殿门前,抬眼冷冷看了看碧梧宫门匾那三个鎏金大字,冷笑了一声就走了进去。
她一入后殿就看见秦郁楼靠在树下的摇摇椅上,悠闲的吃着葡萄,神色更是厌烦了:
“秦家大公子,你家少夫人携领礼部诸臣,扎进一帮男人堆里正忙得不可开交呢。
你可倒好,软饭吃得挺香呢。”
秦郁楼从长椅上将身子立了起来,这些酸言酸语,听入耳朵里格外刺耳:
“你来做什么,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