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老实实说,我当个八卦听,反正我也不在皇宫里。
你说了,一会儿我再给你三倍银子,准保不会为难于你。”
刘太医一鼓作气:“那好江老板,老夫就说了,反正您应该也不会回皇宫了,老夫也不怕!”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开始回忆道:
“老夫从前一直都是魏家的人,全家老小,包括兄长,亲弟皆是受魏家照拂。
老夫从医,也在魏皇后的扶持下,做了太医院的副院使。
皇后有孕,魏家上下,乃至皇后本人都是极其的看重。
可是皇后娘娘有些魔怔了,屡次用老夫全家性命要挟,
说她肚子里的皇嗣必须是个皇子,还必须安然无虞的生下来,让老夫一定竭尽全力的替她安胎,
若是出现一点意外,就要了老夫全家人性命。”
江云娆笑了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这话是真的,像极了魏婉莹一贯的作风。”
刘太医继续道:“老夫也不傻,这腹中子是男胎还是女胎,安能是我这个太医能做决定的?
魏皇后想必自己也清楚,只是老夫觉得,一旦不是个皇子,皇后铁定拿我出气。
我害怕不已,还在皇后有孕初期时,便开始悄悄转移自己的亲属,悄无声息的来到北境。
后来皇后娘娘的肚子一天一天大了起来,起初还是没有什么问题,一切顺利,
可是临近生产的前两月,老夫便发现皇后腹中胎儿的活力渐渐弱了下去,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是老夫太怕了,皇后娘娘心狠得紧,怕自己一说了出去,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皇后娘娘肯定会要了我全家性命。
于是,老夫便在暗地里默默找药医治,混在皇后的安胎药里,
可最后发现皇后临近生产前连胎动都没有了,才意识到,已经无力回天。
老夫那段时间日日做噩梦,却又不知道怎么办,又不敢跟皇后说,说了老夫肯定是死。
因为那孩子,生出来肯定是个死胎。
当年恰逢娘娘哦不,江老板您封妃大典,皇后娘娘被这么一推才引发了所谓的早产,
要不然这孩子也不会生出来,只会一直待在皇后的肚子里,直到威胁母体本身的性命。
老夫知道这孩子是个死的,所以连夜出宫,将提前半年就准备好的行李全都扔上马车,一路向北,逃到了北境来。”
江云娆白里透红的玉容里隐现一丝疑惑,她不解的问道:
“肯定是个死胎?奇怪了,皇后难产一番,还是生了大皇子。
只是大皇子生下来脑子有些问题罢了,身体其余地方倒是健康的。”
刘大夫摇了摇头:
“老夫行医多年,心中还是很确定,皇后娘娘不可能生出健康的皇子,那孩子早就在肚子里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