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转身,看了那信封一眼,有些谨慎:“谁给的?”
秋晗自是不敢说,她摇了摇头:“奴婢外出为娘娘在浣衣局守护浆洗衣物时,有个小太监给奴婢的,说让奴婢转叫给娘娘。”
江云娆将信封接了过去,笑道:“秋晗,你那般紧张做什么?”
秋晗面颊微微发烫起来:“没有啊娘娘,奴婢方才跑前跑后,有点喘气。”
魏皇后给了她许多的金元宝,趁着皇帝出去春祭没在,将这信封送进来交到江云娆的手上。
当然,魏皇后私下派来的人也说,她可以拒绝,就是宫外的亲人都不要想活了。
江云娆没再说什么了,将小猫放下后就打开信封看了起来,还没看开始看呢,殿外一下子就闹腾了起来。
“快让开,快让开!”
“太医找来了没有!”
“赶紧的,别碰着皇上的伤口了!”
江云娆听见这话,心下一惊,还没反应得过来,福康公公便提前一步进来了:
“婉仪娘娘,皇上在宫外出了事,一会儿寝殿会有许多人进来,劳烦娘娘随奴才去另一间屋子。”
江云娆着急了起来:
“为什么啊,皇上出什么事了?他出事了,我应该是在他身边照顾他啊,你怎么将我带走啊?”
福康公公刚要解释,便看见江云娆手上攥着一封书信,眼角又扫了一眼秋晗。
那精光如矩眸光透着一股凉意,福康公公又笑着道,算是镇定:“娘娘快将东西放下,奴才着人送您过去。”
手上的信封被福康公公给收走了,江云娆也被人推攘着去了天元宫偏殿的另一间屋子。
福康公公转眼看着秋晗:“不忠心的奴才,天元宫从来都是不会留的。”
秋晗还没有来得及解释狡辩几句,就被福康公公命人带了下去,再不得出现在天元宫。
他将那信封悄悄收在了袖袍里,连忙凑到了龙榻前。
十来位太医,正在为裴琰会诊。
寝殿的银炭火势正旺,将太医们汗湿的衣襟都给烤干了,裴琰的伤势有些具体。
福康公公手指抓紧了拂尘,今日春季祭,可谓是危险,若是再晚一步,那这大周朝便是要变天了。
皇后也受了伤,只不过没有皇帝这般严重罢了。
裴琰的专用太医李文年焦急的道:“赶紧止血啊,愣着做什么!”
福康公公回身看着小春子,揪着眉头:
“小春子,你赶紧去守着婉仪娘娘,不能再让旁人靠近她。若是皇上醒了,再将娘娘带过来。”
小春子愣愣的问:“那要是皇上没醒的话怎么办?”
福康公公一个拂尘头就敲了过来:“哟,你这猪嘴,咱家这是教不会了是吧!”
“我错了我错了干爹”
小春子赶紧窜了出去,推开了偏殿的门:
“婉仪娘娘,秋晗姑娘这几日便不来伺候您了,后几日便是奴才在您身边伺候,您有任何事都尽管吩咐奴才。”
江云娆连忙站了起来,唇色发白:“小春子,皇上到底怎么了,今日春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春子叹了口气:“今日皇上与皇后娘娘去春祭,原本一切都是顺顺利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