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峰一句话就给他们打消了顾虑,沈大富小手一挥,直接嚷嚷着要签合同。
扯淡!一亩一千,家里有五六亩田的,一年光流转就能收入五六千,日子肯定过得美滋滋。
现在一亩地才多少钱?好的一亩六百,差的一亩五百、甚至四百多。
直接差不多翻了一倍了,沈大富不签那就是傻子!一千亩光承包费就是一百万,一百万放银行吃利息都能吃不少。
至于左青峰为什么敢开一千块一亩的天价,那是因为这几天他带着蔡生全一直在跑市场。
最终跟几家螺蛳粉品牌达成了初步意向,由先富公司供应米粉。
水稻收购价一斤才一块二三,但是经加工变成米线后,那就身价倍增了。
干米线价格根据粗细不同每斤均价在七到十二元不等,虽然供货价格肯定会低,但是绝对比光卖稻子利润要高!
当然左青峰也不止米线这一条路子,还有锅巴、米饼等各种产品也在洽谈中。
岑济也好奇最后怎么盈利,左青峰笑笑说自己也投了钱,还指望在芙蓉村养老呢,你怕什么?
说的也是,大不了自己再让老爸追加几百万投资,无非就是多从80年找点猴票、茅子、黄花梨木家具啥的。
沈大富说干就干,当即划了三个自然村,一共一千零六十二亩,双方对着卫星图斑一一对照了起来。
核销掉池塘的面积,最终确定先富农业科技有限责任公司在旗杆村承包流转农田九百八十八亩,池塘五口。
沈大富拉着包村干部开始分配怎么做那三个自然村村民的思想工作,打算直接绕开种田大户。
这些土地都是沈大富特意选出来的,大多都是几个种田大户承包的,也有部分村民自种。
没有芙蓉村那种犬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况,只要村民一听能多拿一倍的承包费,基本不会有太大的难题。
晚上沈大富在镇上订了一桌,一行人好好庆祝了一番。
“沈支书!你们合作社名字想好没有?”老魏大着舌头勾着沈大富的肩膀。
沈大富乐呵呵的搂着老魏的腰:“还、还没呢!我们都没啥文化,想不出来啥好名字!”
“我看呐!不如叫均富!平均的均!”左青峰左右微微摇着头,似乎很是得意。
“这个名字好!现在岑老板要带着我们发财,那不也是把他的财富分给我们了嘛!均富好!均富好!”沈大富拍起了桌子,还端起杯子绕了一圈单独敬了左青峰一杯。
看来沈大富很懂嘛!知道拍谁的马屁!
“我看这名字不太行!均富,有点像那个‘均贫富’的意思,是不是有点太激进了?”老魏挠起了头。
“那叫君富呢?‘明日君再来’嘛,就是你的意思,君富那就是你富嘛!”汪朝东连忙开口。
“那不行!一字之差、谬以千里啊!搞得跟封建君主似的,不好不好!”左青峰挥了挥手,往椅子上一靠。
“那就叫后富!支书,你看岑老板他们公司叫先富,咱们叫后富,他们现在来帮咱们,那不就是‘先富带后富’?多好啊!”旗杆村的后备干部高军摇头晃脑的直念叨。
“这个、这个名字听起来还行!”汪朝东念了几遍朝着沈大富问了一句。
“不好、不好!”左青峰加入了讨论,连连摆手:“后富后富,太晦气,像是后爸后妈似的,先富是亲的,后富就是小娘养的?就不管了?”
“对对!”沈大富也赶忙附和:“后富不好听、不好听!”
“我看呐!干脆叫同富!共同富裕!这个意头多好!”老魏拍着手说道。
“唉咦!不行不行!这个太大了!我们这还没富起来呢,就想着同富了!”沈大富摇着小手赶紧开口。
“对对!而且有句古话叫‘可同富贵不可共患难’,这个不是啥好名字!”汪朝东也摇摇头。
老爸看着他们吵来吵去懒得烦神,一直在用筷子夹黄鳝吃,一边吃一边让岑济也吃:“好东西呢!以前就办酒席才能吃到!”
一条大黄狗在包厢外面来回转悠,桌子下面满地的鸡骨头可把它给馋坏了!
岑济用筷子夹了根骨头招呼它进来,老板娘作势要踢,岑济摆了摆手,老板娘笑了笑,顺势一脚给它踹进了房间。
大黄狗一连咬了几只骨头,却不曾咬碎,反而滴溜溜地奔出了门外。
这狗子有点意思,岑济跟了出去,看看它要去哪,结果就在院子里有一处狗窝,狗窝里躺着几只小奶狗。
大黄狗把骨头放下,扒拉着让小狗嚼,小狗哼哼唧唧的起来,摇着尾巴身体肥嘟嘟的直晃荡。
大黄狗趴在地上,看了一眼岑济,又转头看向小狗,眼神中竟有些爱怜。
“这狗子就是我养来看门的,平日里给它吃、给它喝,没想到它还要去包厢里蹭吃蹭喝!懒狗!”老板娘跟着出来,又踢了大黄狗一下。
大黄狗恍若未觉,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几个小狗挺好玩的!”岑济伸手摸了摸。
手刚摸几下小狗,大黄狗猛地一龇牙,连续哈气,吓得岑济一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