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的不跟你说,我一直都没有见过他,我也不知道他的打算。”
容彰叹息,“他这几年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见了他,我还得说他一顿,他太不够朋友了,这么多年没有一点音讯,什么事情不能一起承担?”
“是,别说你了,我先把他打一顿,这么些年来,我妈一直都不清醒,而我也自己在扛,多累啊。”江南说,可是心里还是觉得,只要哥哥在,还活着,就比什么都强的。
就像是弯弯一样,他还在,在就是希望呢,哪怕弯弯不会说话,她都觉得这是上天的恩赐,是她天大的幸运。
容彰没有再问,只说江栩联系她的时候,告知他一声。
之后的用餐,气氛就融洽自然多了。
容彰送江南回了江家。
在门口,江家在与容彰告别后,被他轻轻拉住了胳膊。
路灯昏黄下,气氛微妙。
江南望着容彰的眼睛,她的心微微一慌,却强装镇定:“怎么了?”
容彰不说话,她也就只能这么看着他。
这是第一次,江南从他的眼神里,有着男人对女人的侵略。
是啊,其实她很早就知道他喜欢她的,只不过这些年他绅士有理有分寸,让她觉得,他不会做什么。
但现在,江南才发现,对容彰她了解的很肤浅。
“我想回家了,容彰。”她说,抽回了手。
容彰没说话,就看着江南离开的背影,他站在车前许久,抽了一支烟后,才上了车。
他回到家后,电话就响了。
自然是询问为什么在浮山湾这么重要的项目上,他什么都不做。
容彰低笑,“如果做了,现在如何收场?”
电话里的人气急败坏的狂骂了一通,“容彰,这就是你曾经交的朋友,你最好的朋友江栩……你当年是怎么对他的,现在呢,他在帮助别人来阻止你。”
容彰挂了电话后,手机随意的扔在桌子上,去酒柜拿了一瓶酒。
江栩“死而复生”躲在暗处,又在关键时刻帮了谢清舟一局。
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了他在做什么了。
若不是如此,他完全可以明哲保身,继续达成自己的目的。
容彰闭了闭眼,一口闷了杯中的威士忌。
谢清舟的运气很不错。
当年意外伤了眼睛,遇到了江家父女。
如今江栩又帮他。
他吐了口气,又拿起手机,看了江南的微信许久,终究什么消息都没有发。
而江南,也没有微信上问他回家了没?
容彰喝得微醺,上了楼。
三楼的一间储物间里,放着一堆东西。
他熟练的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了一堆信。
所有的信,他都看过,基本一天一封。
月亮,我刚离开,就开始想你了。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叫月亮吗?
你是我黑暗中唯一的光,可不就是我的月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