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作为太后的代表,但在李世达面前,没有受到相应的尊重。
更为可怕的是,他还在与其针锋相对上,把太后给卖了。
他出了李府,气冲冲地跨上马车,朝着刑部大牢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坐在颠簸的车厢内,满心都是对李世达的咒骂。
“哼,这李世达,平日里看着倒是一副清正廉洁的模样,实则假仁假义,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装什么高风亮节,视国法如儿戏,难道就他一人懂律法不成?不过是拿这迂腐的规矩来搪塞我,置太后的旨意于不顾,如此不识抬举,当真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
车窗外,风声呼啸,仿佛也在应和着他的愤怒。
不过,愤怒之后,他也要为自己考虑了。
这个主意,是他提起来的。
太后对其抱有期待。
而现在这个金蝉脱壳的计划,明显泡汤了。
太后的期待没了,自己还把太后卖了。
原本周福觉得能够替太后办好这件差事之后,自己在宫里面的地位能够再上一层楼,现在看来,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在前往刑部大牢的路上。
周福心一狠,有了一个主意。
金蝉脱壳后面,自己可以在玩一把瞒天过海。
金蝉脱壳是给全天下百姓玩的,而瞒天过海只是对武清侯,太后两人玩的。
李文贵可以死。
但在太后,在武清侯心中活着就行了。
事实上,自己只要安排妥当。
瞒个,十年 二十年的,毫无压力……
他越发的动心。
他慢慢的筹划。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刑部大牢门口。
周福跳下马车,脸色阴沉得可怕,大步走进了刑部大牢。
看守的衙役,护卫也不敢阻拦。
刑部大牢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昏暗的灯光在墙壁上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李文贵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眼神惊恐而涣散。
这些日子,他虽然没有遭受直接的刑罚,但隔壁牢房传来的声声惨叫,如同恶魔的低语,时刻折磨着他的神经。
自从被关进这大牢,他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
那些凄厉的叫声,还有狱卒们冷漠又凶狠的眼神,让他本就脆弱的神经濒临崩溃。
看到周福走进来,李文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滚带爬地扑到牢门前,双手紧紧抓住栅栏,声音颤抖地说道:“周公公,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太后,太后那边怎么说啊。”
周福看了一眼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牢头,示意他将门打开。
牢头将牢门打开后,周福捏着鼻子,皱着眉头走进牢房。
那股刺鼻的恶臭味扑面而来,熏得他差点作呕,他忙不迭地抬起手在鼻前用力扇了扇,眼中满是厌烦。
周福瞥了一眼牢头,冷声道:“你先退下,我有话单独和他说。”
牢头忙不迭点头,哈着腰应道:“哎,是,是,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