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析了一晚上，什么结果都没发现。”吴垠脸上满是无奈和不甘。
“这我也没办法。”杨岁也非常无奈。
这事儿陆渊也没有办法。
“唉。”吴垠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情涉及到的同志很多，我们不能放弃他们。”
“所以我们现在反复重复那个实验，希望能通过能力不稳定性的变化捕捉到一点线索。”
吴垠又说了一点，而后用力摇了摇头，没再继续往下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岁的表现经常有一些陌生。从性格上来看，太岁还是那个太岁。
时而单纯，时而精明。
但从能力上来说，太岁和之前相比明显强了很多。
就比如这次，他不用仪器检测就能发现人被诡异影响。
从一个学者的角度来说，吴垠很想知道原因。
但作为研究部部长来说，那些能力是太岁的隐私。不问那些事情是对太岁最基本的尊重。
所以他现在很纠结，在犹豫了许久过后，眼中露出些许坚定，但目光也清澈了许多。
“算了，不在这拐弯抹角了，你不喜欢这些。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杨岁笑了起来，“问呗。”
吴垠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是怎么察觉到那些人有异常的？”
杨岁拿出早已准备好了回答：“我说我恢复了一点神的能力，你信吗？”
“信。”
吴垠认真地点头，而后说道：“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我也没办法。”杨岁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应该能查到那天的记录。我在那里待了一下午，用了不知道多少实验级人员，也没找到解决办法。”
“如果我的判断无误，这种事情已经涉及到了诡异的本质。踩上脚印的人就相当于触发了诡异的规则，那是完全不可逆的。”
“连你也没办法吗……”吴垠虽然早已料到这个答案，但还是感到有些许失落。
明明他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但有时候，真的希望太岁是无所不能的神明。
杨岁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我昨天指引云松开会，你就不感觉好奇吗？”
“好奇啊。”吴垠笑着点头。
“那你怎么不问我？”
“他们不让我问。”吴垠果断卖队友，然后说道：“你不愿意透露的事情一律被视为你的隐私，我们不会主动去问。”
“有点道理。”
吴垠听到了太岁的回答。起初他没感觉有什么不对，正准备接话，但看着太岁那副微笑的模样，忽然反应过来。
太岁刚刚没有张嘴啊！
那声音是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来的！
看到吴垠脸上逐渐浮现出震惊之色，又转为疑惑和不解。杨岁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
而吴垠回味刚刚脑海中响起那个声音，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
这事儿都不是杨岁干的，而是如愿主动干的。
包括昨天，杨岁本来是准备捏着鼻子在那儿开会，是陆渊提议让他走的。
哪怕是杨岁都明白，那样做太诡异了，肯定会让人怀疑。
但陆渊却对此乐此不疲，甚至刚才还专门戏弄一下吴垠。
杨岁不是太理解，但想来应该和陆渊为自己谋划的走上明面的仪式有关。
吴垠惊的说不出话来。刚刚还捉弄他的太岁却说起了正事。
“我感觉你们的研究重点应该放在那些同志的能量态上。至于那种能量不稳定波动的来源，我认为应该是纠缠。”
听到专业知识，吴垠才回过神来，想问刚刚发生的事情，但想了想，先说起了正事儿。
“我们很早之前就猜测诡异和诡异之间可能存在纠缠。但量子纠缠现代物理学都还没有研究明白，导致我们在这方面进展也很缓慢。”
“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一样，现代物理学制约了我们的发展。”
杨岁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而后无奈道：“那确实没办法。我那天下午也尝试过将那些实验级人员的标记给解除，但根本没有任何头绪。”
吴垠原本有点心不在焉，一直在回味刚刚脑海中响起的声音，犹豫要不要问太岁。
听到太岁这么说，他正在思考怎么回应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异常，眼中放出精光，赶忙问道：
“你能感觉到那些标记吗？”
杨岁微微一愣，语气中透着诧异
：“你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