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花青颜还没流露出半点异样呢，顾双淮就微微张大了嘴巴。
“是京城城内，不是随便哪个镇子上的当红地段铺子？”
“当然，花夫人值得这个价。”程靖一脸诚恳。
在此之前，他哪想过要付这么大的代价，他觉得凭借自己的人品和魅力就能征服别人。
甚至如果他愿意，可以是任何人。
但他想错了，大错特错，花青颜看他就跟个小孩似的，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也没有认可过他的聪明和实力，更别提突发奇想会收他为徒，教他想学的任何东西了。
相反，不仅不会给他什么，还巧妙地借用他来教育她真正认可的顾双淮。
这就让程靖大受打击了。
意识到自己只是个工具之后，他对顾双淮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哪怕对方比他小好几岁。
“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不一定能给到你足够的价值。”花青颜是真的没想过要教程靖什么，以及能教他什么。
她再托大，也不敢跟程家那么大个存在相媲美啊，什么经验，做人做事的道理，为商之道，她要是卖弄，那就是在班门弄斧。
被人知道了，没的笑掉大牙，再看程靖这小小年纪，就如此有城府和成算，她就更教不了什么了。
“这样，也没关系吗？”
“我相信花夫人的能力，这也是我的能力，虽然很多东西我还不会，但我有看人的眼光。”嘴上硬气，少年却笑得谦虚。
花青颜心里一惊，连曾经光顾到这里的叶家嫡系都没这个能力，否则后面也不会没有半分动静。
连胡掌柜都觉得对方应该注意到她，但对方估计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偌大一个叶家，没有一个有眼光的，这个少年却做到了。
咳咳，不得不说，对方拍马屁的手段总是很高级。
见到娘亲脸上那无法掩饰的笑容，顾双淮心里发涩，他除了让娘亲担心，就是让娘亲担心。
但程靖来了的这些时日，娘亲脸上简直出现了无数次笑容，发自内心的愉悦。
所以他咬了咬唇，终究是开了这个口，“娘亲，你愿意收程靖为徒吗？”
“我求你可以吗，还是说，你要我做些什么，你才答应这个请求？”
兜兜转转，又绕了回来，你求我，我求你，三个人，形成了一个闭环。
程靖却诧异地看向他，他以为，是花夫人会率先答应下来，结果顾双淮居然愿意向他低头？
难不成，京城的两间铺子才有那么大的魅力？
他立马看向花青颜，目露渴求。
花青颜虽然不知双淮是出于什么原因，但她还是很欣慰他有这样的变化。
做生意，就不能嫌丢人，有时候甚至只有脸皮后者，方能为王，比如她。
“当然可以，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勉为其难提个条件吧。”花青颜做出沉思状。
“接下来，你们合作个生意给我看看，我也可以在此过程中给你们一些帮助，具体做什么生意，你们可以自己商量，但地点得在京城城内。”
“程靖，你有问题吗？你什么时候离开？”花青颜不等他们反应，就直接问道。
“既然花夫人愿意收我为徒，那么我可以去京城的外祖家暂住，如果接下来花夫人准备去京城发展的话。”
花青颜眼睛一闪，这个程靖，真乃奇人也！
能生出这样的孩子，并培养出来，这个程家应该还能吃得下她的别的生意？
比如——制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