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陈郗琮眸色微暗，那张脸连动都没动一下，手心摸过唐今岁的脸蛋，嗓音低沉，“我们不闹。”
“星云只是赚钱的工具，这里的人也是，没必要在意，嗯？”
得到了陈郗琮一个肯定的态度，唐今岁心气才算稍顺。
阿笙站在外面，苦着一张脸，这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这会议之后，还有的是文件等着陈郗琮批呢。
陈生倒好，再疲惫，也不在美人面前露半分疲态，陪她闹，陪她笑。
先生，就是太心高气傲了。
那边好不容易哄好了唐今岁，把人陪到晚上大小姐才依依不舍回家。
“你也不要太辛苦，有什么事情就让阿笙他们去做啊。雇的钱又不是白花的。”
还得了一句体贴的话，倒也不算亏。
至于到底亏不亏，只有陈郗琮心底明镜似的清楚。
旁人能说些什么呢？
陈郗琮闷笑了声，倒是应了唐今岁的话，让阿笙送唐今岁出去。
阿笙一路跟着唐今岁从七十九楼下来，还要帮着大小姐拎包。
鞍前马后，就差一表忠心了。
果然冷不丁，听到唐今岁问了一句。
“陈郗琮身边……有过什么女人吗？”
一开口就是王炸，阿笙眼皮子疯狂跳了好几下。
他说自己今天早上怎么右眼皮一直在跳呢？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原来等着他的灾在这呢！
“唐小姐这是什么话，您还不了解先生吗。”阿笙脸上和和气气。
哪能说，陈郗琮这些年，金屋藏娇，挑过几个人打发寂寞。
“我知道他看不上那些人，但就怕有些人不干不净，往他身边凑。”唐今岁抬起下巴，眉眼间很有几分骄矜的嚣张，淡淡道，“你帮我盯着一点，有事跟我说。”
这是让他帮忙监视先生了。
阿笙右眼皮再次跳动了好几下，面上仍旧是和和气气的微笑：“唐小姐尽管放心。先生的态度，我们都知道的。”
唐今岁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些：“他不像我哥……”语气中有几分骄横的嫌弃，“连个内陆的女明星也能看得上眼。”
阿笙不说话。
你猜我为什么不说话？
是因为生性不爱说吗
“行了不用送了，你回去吧。没事别总让陈郗琮劳累，他不是白花钱雇你们的。”唐今岁语气说到一半又冷了下来，大小姐架子还是很足，“陈郗琮要是病倒了，我唯你们是问！”
“请唐小姐放心。”
阿笙好不容易应付完唐今岁，回去之后，还要面对喜怒无常的陈生。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落地窗外，是高楼林立，灯火通明。
委实没有想到，风雨欲来风满楼，陈郗琮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让唐今岁就这么进来了？”
平静的语气，低沉的腔调，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阿笙直接傻眼，迟疑道：“以前一直是这样的，先生……”
除了唐今岁，没有第二人，连通报都不需要通报。
陈郗琮沉默了一会儿，脖颈有些倦怠的靠着真皮座椅，仰着头微阖着双目，眉骨深邃凌厉。
半晌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