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阴沉得可怕,受伤的右手攥紧成拳头,鲜血不断淌出他冷白修长的手指缝隙,染红他脚边的地面。
片刻后。
密室里的水流声停止。
安静的空间内。
沈凌云依旧垂着脑袋,水珠一颗一颗滚出她湿漉漉的发梢。
约莫十分钟后。
沈凌云悠悠转醒。
不同于长达六小时的冷水澡,这一次,沈凌云只觉得整个人仿佛躺进红通通的炭炉内。
“景深……景深……”
沈凌云在心底声声唤着谢景深的名字。
不曾想。
时隔三年,她居然再一次沦为药物的奴隶,受尽屈辱的摆布。
不同的是,上一次她抗过了药效,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换来奶奶的生命安全,沦为陆北骁豢养的金丝雀。
这一次,没有了孩子和奶奶作为威胁,她孤身一人,反倒不再害怕。
“为什么不叫。”
黑暗中,响起男人幽冷的声音,随即,冷冽的木质气息钻入鼻腔。
沈凌云闭着眼睛,置若罔闻。
呵……
狗男人无非就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满足他变态邪恶的趣味。
她偏不让狗男人得逞。
“我让你叫。”
男人寒冷阴森的声音逼近耳畔。
沈凌云疼得呼吸困难,她死死咬紧牙关,不肯泄漏一丝叫声。
“呵……”男人低笑气息喷洒到她颈窝,犹如冰冷的蛇信子舔舐,“看来,只有叫莫医生亲自上阵,才能让你爽了。”
话落,霍司渊低头看向赵晗,“赵女佣长,亲自去把监控室里的莫医生请过来。”
“好的,霍爷。”赵晗打开水龙头,冲净双手后,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沈凌云突然松了牙齿,“我叫。”
她抖着声音无力的喘气,脸上爬满泪水,浑身绵软无力,全靠锁链吊着才没有瘫倒在地。
“继续,叫大点声。”
霍司渊声音冷了许多,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妥协而产生邪恶满足后的快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整间密室回荡着不堪入耳的声音。
霍司渊烦躁的扯了扯衬衫领口,黑沉着一张脸,快步走出密室。
同样不好过的,还有监控室内的莫折枝,他被捆绑在椅子里,背对着身后的监控大屏幕,看不见画面,却能清晰听到女孩发出的叫声。
一听就是四个小时。
反复折磨耳朵和心灵,持续了四个小时。
莫折枝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尼玛!
公式写对,数代错了!
霍司渊你个大傻叉!
活该你单身三十多年!
劳资今天要是没被你搞废掉,劳资出去就特么找人弄了你!
傍晚六点整,夜幕降临。
赵晗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浑身都是汗。
霍司渊换了一件干净宽松的裤子,坐在沙发内,两只耳朵戴着耳机,似乎在听工作录音回放。
赵晗见状,摸不清楚他到底听没听见,只好上前一步,提高声音道:
“霍爷,所有东西不是用光了,就是没电了,还要继续吗?”
霍司渊修长的指尖摘下耳机,薄唇吐出暗哑低沉的声音,“她怎么样。”
闻言,赵晗垂了垂眼眸,看着自己被剪秃的指甲,脑海里浮现刚才密室的情景。
不由心有余悸。
她从未见过霍司渊如此疯魔邪恶的一面,为了惩罚一个不是处女的年轻女孩,竟然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沈护工和莫医生不过就是做了成年人之间爱做的事,霍司渊何至于此?
未免管的也太宽了吧?
“嗯?”霍司渊微微侧头,视线看向始终不说话的赵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