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因为之前设计谢南逸的事儿一直在心里绷着根弦儿,现在听到这话心下更是不安。
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慌不能慌,现在是死无对证,不能露怯。
于是凝重的又问白鸢:
“白姑娘这话从何说起,赵管家他只是去寻医治的法子。
又怎么变成了‘弃暗投明、迷途知返’?这话是怎么说的?
他又是如何身死的?所说妖物可有凭证?”
白鸢又是随手一挥,被绑着的女妖便出现在客厅里。
这变戏法似的行为,让赵老爷心里一阵惊愕。
但他自认为是见过大世面的,所以在外人面前,尽量不把心思显露在脸上。
白鸢不在意的看了眼地上的女妖:“喏,就是她。你家管家起初跟她同流合污来着。”
“这便是那妖物?白姑娘,你莫不是看我年纪大了,好诓骗吧?”赵老爷冷笑一声,“竟随意绑了个女子充数?”
白鸢认真说道:“那赵老爷可不要害怕哦。”
说着也不等赵老爷有所反应,就要挥手让女妖现出原形。
“别,上仙手下留情。小妖有别的法子证明。”
女妖忙向白鸢讨饶。
她不想在人面前跟耍猴似的被变来变去,更何况还是赵老爷这种外强中干的家伙。
白鸢这下来了兴趣,于是问道:“哦?你有什么法子?”
女妖看向赵管家,又对着白鸢说道:
“我知道是谁设计了谢家跟谢南逸的。就是这个赵老爷吩咐赵管家做的。”
赵老爷怒气冲天,腾地站起来捶动桌面:
“一派胡言!”
谢南笙却轻飘飘的开口:
“赵老爷急什么?她说她的,我听我们的。信不信的,大家自有抉择。”
谢南逸也笑道:
“是非黑白,自有公道。若是赵老爷没做过,那她说了也是空口无凭。”
赵老爷做过的事毕竟心虚,听到两人的话不想自己表现太过,不然就更显心虚了。
于是坐下对着女妖说道:
“哼!我看你今天能不能说出来个花儿来。”
女妖就把自己为什么找到赵管家合作,怎么遇见赵管家与赵老爷两人如何合谋,以及他们之间的对话,都一五一十地复述了出来。
为了白鸢不找她秋后算账,回去后给她用血魔对付她,又将自己怎么跟赵管家合作的事儿讲了一遍。
赵老爷当然抵死不认,哼了一声:
“横竖管家都已经死了,怎么说还不都是看你们?”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宁撕破脸也不能承认。
不然不仅谢家不会饶了他,灵山城的百姓恐怕也不会放过他。
要真是到了那个地步,赵家就在灵山城再无立足之地,那他辛辛苦苦经营了那么多年的根基,也都将付之一炬。
“是不是随口胡说,赵老爷心里清楚,我们心里也清楚。”白鸢冷笑一声。
她眼里满是嘲讽:“都说妖魔可怕,却远不抵人心险恶。”
赵老爷也不示弱,冷哼一声:
“原以为真是有什么妖物,原来是人在作妖。
别说这妖是假的,就算是真的又能怎么样?
你们既然能控制她让她说出这些话,又怎么证明这些话不是你们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