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逸听完分析道:“这么说来,你们已经打过照面,那她肯定也有所防备。”
“城中多起案子之后,尹大夫跟我们又来往密切,所以他的症状不同,或许跟这些有关。”
谢南笙道:“既然都是在城中作案,昨晚尹大夫遇难,说明她一直就隐藏在暗处。尹大夫刚来谢府求助,回去就飞来横祸,很可能就是打草惊蛇了。”
谢南逸点点头:“可是她既不收走魂魄,又不直接取走尹大夫的性命,若是单纯为了对付我们,不,是为了对付阿鸢,那她这么做是想要做下什么圈套?”
众人不解,都陷入了沉思。
半晌,上官慕开口:“不管是想设下什么圈套,她这么做的根本原因就是阻止白姑娘插手这件事,因为她打不过白姑娘。”
谢南笙闻言,笑道:
“小慕慕说得极是。她拿白姑娘没办法,又怕白姑娘出手坏她的事,出于忌惮针对我们,拖住白姑娘。”
“既然猜不透对方意图,双方对战先斩主将。我们还是照今天的分析,找出她的老巢,或者引出她,救出那些人的魂魄,就从根上解决问题了。”
白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阿鸢,可是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白鸢沉声道: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姑姑治下严明,若是侵扰人间,必定严惩不贷。”
“若伤及人命,轻则收回修为,打回原形。重则灰飞烟灭,再无生还可能。据我所知,多少年来都没人敢铤而走险。”
“我在谢公子遇袭后便去查过,这只小妖不是灵山境内的。她大老远跑来,只为找些人练个丹药?这不是小鬼在阎罗殿篡位,纯属找死吗?”
谢南笙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也许就是经不住诱惑呢?”
白鸢果断否决:“不,我与她交手知道她的修为。为了这点子利,把命豁上去,纯属拣个芝麻,丢个西瓜。”
“阿鸢是说,说后面可能隐藏的还有其他更可怕的事情?”谢南逸看向她。
“嗯。但是我不确定是什么事,只觉得这件事透着不简单。”白鸢心里也打鼓了。
上官慕道:“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先抓到她,逮过来审审再说。”
白鸢看着上官慕笑了:
“这大公子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个干脆利落。的确,我们眼下想再多也没用。”
“你们慢慢玩儿,我是要回去休息了。大家玩得开心哦!”
然后心情不错的对着众人挥挥手,施施然走开了。
“额,还真是不拖泥带水,说走就走。”
谢南笙看着同样对她这番操作不太理解的两人,歪头道:
“这修炼之人都这么随意的么?”
“散游仙人是,药老是,她也是如此。想来便来,说走就走。”
上官慕感慨:“人人都想要自由,却不得自由。我们虽然已经好过大多数人,常常也是身不由己,做不到他们这样自在、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