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很快剩下沈清梨一个人。
宋雀推门走了出来，“老大，我听听他们说什么。”
沈清梨点点头。
药庐。
周聿白和莫寒也一起进门，其他人站在外面。
“周同志，我看到了你退伍前的一些资料，我想知道真相。”莫寒也直接说道。
“你看到的就是真相。”周聿白自然不会一开始就什么都说，谁知道他们是干什么来的？
“周同志，请你相信我，我对你没有恶意，当年的事我也深入了解过，你们去执行任务，只有你一个人活着回来，身受重伤。”
“按道理，你应该是立功的，但你却退伍了。”
“这个退伍还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目前查到的是，有人用你牺牲战友是否定义为烈士逼迫你。”
莫寒也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周聿白脸上。
周聿白眸光沉沉，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变化。
“我们也了解过，你这些年过得并不好。”莫寒也继续说道。
“在自己和战友间，你选择了战友，周同志你是好样的。”
“作为一个军人，我很佩服你为战友的牺牲。”
周聿白微微抿唇，莫寒也说这些话的时候，看起来确实很诚恳……但，还不足以让周聿白对他坦白一切。
“如今我们调查这件事，也想还你一个公道。”莫寒也看着周聿白，“我知道你是三年全军大比的冠军，是兵王。”
“就这么离开部队，我觉得很遗憾。”
“周同志，我想查明真相，想让你回部队。”
周聿白眸光明显震动了一下。
莫寒也觉得自己说动了周聿白。
“我还能回去部队吗？”周聿白开口问道。
“能！如果这件事真的是被人设计的，我保证你可以官复原职。”莫寒也承诺道。
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让周聿白回部队。
他也是带着任务来的。
不管周聿白当年是不是被冤枉的，他都要让他回去。
“当年……”周聿白顿了顿，把自己接受命令去执行任务却被人伏击的事说了一遍，他回来的时候下命令的领导被下放。
他被要求做出选择的事，都告诉了莫寒也。
那份资料的事，周聿白没有说。
“周同志，你说的跟我了解到的差不多。”莫寒也满眼惋惜地看着周聿白，“你这么好的同志，就这么被人算计离开部队，我真的很遗憾。”
周聿白眸光低垂，他没再说话。
谁不遗憾，他那么好的青春年华都奉献给了部队，他爱那身衣服！
但……
“周同志，我已经了解清楚了，需要你在文件上帮我签字，我立刻回去向上汇报，有些细节我们再确认一下。”莫寒也说道。
“下放的那位……”周聿白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
毕竟这件事也牵扯到那个人，他想知道是正常的。
“人已经死了，我们找到了他的工作日记，确实有你们去执行任务的这一条记录。”莫寒也说道。
周聿白面上依旧淡淡，心中确实震撼，他没想到老领导已经死了。
莫寒也把文件准备好，让周聿白签字。
周聿白看了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莫寒也没多留，起身离开，好像他来真的只是问问情况。
周聿白送他们出门，一回身，沈清梨也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