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个釉面光滑的程度，还有这个设计，以及上面的青花，不是都非常细腻吗？”韩礼清眉头紧皱地问道。
看着她这么认真的表情，姜少阳就知道她还真不是装出来的。
既然这样，那姜少阳也是想了想要给她解释一下了。
“光是看釉面看不出来什么，确实这个整体做得都是非常好，细节也十分到位，但你应该看的不是这些，而是这东西的烧制方法就不是古时候的，是现代才有的。”
姜少阳一脸认真地看着韩礼清解释道。
韩礼清眨眨眼，接着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烧制方法不一样的？”
姜少阳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说：“首先从瓶口方面来看，这个是后封的瓶口，而且是一体式的内外同步上釉……”
他说着说着，忽然就反应过来了。
“我跟你解释这些你也看不明白，这个需要了解一些基本的知识。”姜少阳无奈地看着韩礼清。
果然，韩礼清现在一脸清澈的表情，正是在说，她可什么都不懂。
姜少阳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自己还是直接给韩礼清挑选算了，再怎么解释也没意义。
“那幅画好像也不错啊？”
“假的，那个是仿画。”
“那那个珐琅彩呢？看着好像十分精美的样子啊。”
“也是假的，是后期直调色的，现代工艺。”
“……”
韩礼清一路上都在提问，姜少阳也给她都解释过了。
如果只是这样也还好，姜少阳觉得有个话痨自己也不算是太无聊，但是等韩礼清已经是提问了他很多次相同问题的时候，他也是有些忍不住了。
“我真的很难想象你对于赌石会有那么高的天赋，对古玩鉴定却是一窍不通。”姜少阳无语地看着韩礼清。
“这有什么难想象的，你可以理解成一般人也不会赌石，他们只会按照书上教的来判断一块原石里面有没有翡翠。”
“但我能通过这些特征，以及一些很微妙的东西……比如手感，味道，甚至是知觉来判断原石里面有什么。”
韩礼清说道赌石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很多。
姜少阳面色有些古怪，不过最后他也释然了，不懂就不懂吧，确实有人没有办法想象自己没有见过的东西，也没有办法学习自己之前没有接触过的知识。
“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啊，我只卖今天一天，你们看中哪个我们就来聊哪个，价格满意现场就能带走！”
一旁有个商贩在吆喝着。
“我这走南闯北地去过全国很多地方了，这个天珠就是我在高原地区，用上好的青花瓷和当地的人换来的。”
“还有这个象牙雕和犀角雕，这些都是过去的宝贝，可以直接流通买卖的，拿回家收藏也是非常不错。”
商贩说得十分诱人，关键是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走南闯北的掮客。
韩礼清也被他的话吸引到，随后就拽着姜少阳一起过去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