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弱懦的人，就该死了才对。”
“你是个勇敢的人，做错事的不是你。”温玖伸手放在她肩膀上。
赵娜浑身一怔。
“不，我脏。”
“顾行之认为你干净，我们也认为你干净。至于那些说你脏的人，他们根本不配称为人。”
“最重要的是你要相信你自己。”
赵娜别过脸去。
“行之会后悔的。”
“不管他以后会不会后悔，你都不能后悔活着。”温玖轻轻的拍了拍她肩膀，“赵娜。抬眼看看这个世界。”
赵娜看向天空。
半空中的太阳灼热，像是要把一切肮脏的东西晒的无所遁形。
温玖烤了野猪肉。
那些流民围在一旁，看着他们坐在木墩上。面前是一个简易的木板搭的桌子，上面放着一簸箕的南瓜面饼。
一盆酸辣土豆丝。
一盆烤野猪肉。
一簸箕洗的干净的紫苏叶子。
田大路和柯大夫、田爷爷、田奶奶坐一排。温玖和凌北衡坐一边。
木牛、小虫、狗头、顾行之、赵娜、小野站在对面。
凌北衡学着温玖拿了一块面饼，将土豆丝放在面饼里面。卷着面饼，咬了一大口。
这么久以来，他的吃相越来越接地气了。
香甜的面饼，酸辣的土豆丝。
别提味道多好了。
他竖起了大拇指，“好吃。”
其他人本来想夹烤肉的，看到凌北衡满足的样子，赶忙学着用面饼包土豆丝。
“嗯。比肉还好吃。”
小虫第一个吃的转了个圈，对着一旁流口水的韩家人做了个鬼脸。
“嘿嘿嘿……干活的人才有的吃。”
韩家人吞了吞口水。
温玖看了一眼韩小刀。“韩小刀，拿个饼子去给你媳妇吃吧。”
“多谢。”韩小刀扶着媳妇走过来。
温玖包了个面饼，里面放了好多土豆丝。又用紫苏包了烤野猪肉，“你今天帮我们干活了，这些是给你媳妇吃的。”
韩小刀忙说道：
“我不吃。”
“你吃不吃没关系，你家那个老虔婆不能吃。”温玖翻了个白眼。
韩小刀：“……”
“我娘她……”
“别跟我说你娘怎么样？我杀了你，再来道歉可以吗？”温玖就是看不惯老虔婆欺负了儿媳妇几年，到头临死为了求个心安才忏悔。
不是真心求忏悔，估计是怕死了到地府被小鬼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