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着大家的面。
喜滋滋的夹了螺蛳在屁股那里吸了一口，再在头这里用力一吸。把螺蛳壳丢在了一旁。
继续夹第二个吸。
凌北月看着温玖吸了好几个，她不信了。
放下了荆棘的尖刺，“不行。我非得学上不可。”
几个孩子个个不要挑着吃，也学着吸。
一时间。
大家都在吸螺蛳，凌老夫人和柯大夫除外。
凌老夫人揉了揉脸颊，“我这吸一口头晕。倒是这腌制的小菜很可口，配上粥一定很好吃。”
“祖母。我给你碗里倒点水，泡饭吃。”
温玖以前上学经常吃泡饭。
她端着凌老夫人的饭，去舀了开水倒在里面。
再端给老夫人，“您试试。”
老夫人心情贼爽。
她比老头子有福气啊，看到了凌家子孙有起来的那一天。
柯大夫跟狼肉在做斗争，他牙口好吃嘛嘛香。
唐月茹摸着肚子一脸的满足，“要是日子就这么平静的下去该多好啊。只是再不下雨的话，只怕小溪的水也要断流了吧。”
温玖想了想。“避开夏天最热的这两个月，咱们还是要往晋州走。”
“那种植的粮食？”张云烟心里不舍的看着平整出来的土地，那里已经播了一些种子。
“晋州靠近漠北。凌北衡也想过去给那些将士们收尸。”温玖记得书里有介绍，大多数将士们的尸骨是暴尸荒野。
凌家的男子死的惨，一样没人收尸。
甚至有以为凌家人叛国，还专门把尸体找出来辱尸。有那被西凉杀了亲人的人，不敢去投军找西凉算账。
便把这口恶气出在凌家人身上。
他们找到了凌家将军的尸体，将他们的肝脏扯出来吃了。身上的肉割了喂野狗，甚至于凌北衡的父亲还被挫骨扬灰。
无人在意他死的时候被西凉的弓箭射成刺猬，仍然拼了全力杀了西凉的一个将领。他面对着大周的方向跪下咽下最后一口气。
却死不瞑目，他不明白为何中了自己人的计。
当然……
凌家人并不知道她们的夫君，父亲会这么惨。
凌家的女人听说晋州靠近漠北，一个个沉默不语。
凌南辰双目带着坚韧的眸色，“二婶。我要去晋州，我要去祭拜爹爹和叔叔、祖父。”
沈清漪忍不住流了泪水。
“去。等月茹生了孩子，出了月子。那时候北衡也能走路了，咱们一定会到晋州。”
柯大夫是不想离开建州府。
“晋州那地方并不富裕。风沙大，土地贫瘠。”他私心不想这一家子再出去，但也怕不出去留在建州也是死路一条。
凌老夫人满脸风霜。“以前在京城，怎么会想到有这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