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裴九昭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他不敢相信他的手竟然会触碰到……
视线被限制的时候，其他感官会变得异常灵敏，他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喘息，还有师姐的……娇哼声，在床幔间回荡。
师姐……好娇好软。
他的脑子忽然变得混沌，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五年来他那隐晦不可言说的情感，忽然有一天在梦境里变成现实的时候，裴九昭哪里还能如以前那般君子端方？
他劝告自己，这不过是顺从梦境安排，一切都是虚幻的，只是为了调查真相。
于是。
裴九昭失控了。
他做了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低头，吻上她的朱砂痣，停顿三息，察觉她没有拒绝，裴九昭心底像开出了花，细细密密的的吻一路往下，在她嘴唇的位置微微偏了一下，吻上她的唇角。
一吻毕，云洛曦感觉他的全身都在紧绷。
仿佛像偷尝了蜜被大人发现的小孩，在等着最终宣判。
云洛曦伸手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裴九昭的眸光瞬间亮若星辰，那抹紧张与不安被无尽的喜悦所取代。
尽管看不出他脸上的神情，但腰上的大掌越握越紧，那滚烫的呼吸几乎要将她灼伤。
寂静的夜里，云洛曦的轻声细语都无比清晰，“夫君，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裴九昭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被融化，吻再次落下，这一次少了犹豫少了克制。
雨打花苞，莲花一瓣瓣绽放。
屋外，光而不耀。
屋内，如火燎原。
有人在力透宣纸。
有人在低吟浅唱。
那一声“夫君”，那一句“心甘情愿”，乱了他的心，迷了他的魂，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
梦里的人也会累得睡着，云洛曦已记不清他说了多少遍最后一次，她连提出反抗都没了力气吗，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还在想，梦境里凡人之身就已这般模样，现实中，她会不会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
第二日云洛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一个人的怀里，她睁开眼，正对上裴九昭有些慌张的视线。
“夫……夫人……”
虽然慌张，可那只抱着她的胳膊只是越收越紧，丝毫没有要放开的迹象。
有些感情一旦突破限制，便如烈火一般蔓延，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心意，他望着云洛曦那双初醒时还带着朦胧水汽的眼眸，心中涌动的情感难以名状。
昨夜的疯狂与不羁，此刻再想起来，全是他在宣泄着自己这么多年的爱意。
他一句句唤她夫人，乐此不疲，她也低声回应着，没有丝毫不耐。
她所说的心甘情愿，是不是如他心中所想，她对自己也有那么几分欢喜？
不然她完全不用顺着他，丝毫不阻止，甚至还那么……配合？
想到昨晚两人抵死缠绵的场景，裴九昭只觉一切都不很真实。
他想问她，又怕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如果幻想被打破，他宁愿一直沉浸其中，永远不要清醒。
“怎么了？”
云洛曦微哑的声音都带着些娇软勾人的尾调。
原本清冷的脸上也增添了几分柔媚与慵懒，仿佛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带着晨露的清新与娇艳。
裴九昭看得痴了。
他轻轻抚过云洛曦的发丝，指尖眷恋地在她的脸颊上徘徊，“夫人，昨晚……是梦吗？”他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云洛曦莞尔，眼神扫过他环着自己的手臂后又看向他，媚眼如丝，“夫君觉得呢？”
只一个眼神，裴九昭差点把云洛曦嵌进自己的身体。
她刚要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猛然被推开。
“啊！”
力道有些大，让云洛曦不由惊呼出声。
“夫人，你没事吧？”
语气带着几分担心，可手上没有丝毫动作。
姜青黎委屈地摇摇头，羞怯又关心地望着周承屿，“夫君，我没事。夫君是哪里不舒服吗？”（梦境里的人物）
“没什么，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去向爹娘敬茶。”说着他就径直起身，没在看床上之人一眼。
云洛曦让梦境中的思想占据主导地位，自己则静静观察着两人的相处。
朝夕相处那么久，裴九昭对云洛曦的眼神动作都无比熟悉，眼前这个不是自己的师姐，许是对云洛曦的信任又或者是心有灵犀，裴九昭也任由梦境操控着这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