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沉浸在欢庆热闹的表演当中,即便挤得摩肩接踵也挡不住喜悦的面貌。
姜淼专注地看着表扬,记在心里,想着以忱哥回家后能够讲给他听。
忽然。
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碰了一下。
是错觉吗?
挤成这个样子了,被碰到也是正常的。
但直觉告诉她不对。
是的,她又被人碰了一下,若刚刚只是被碰到手背还能解释过去,这会直接五指叉进她的手指,如此明目张胆地耍流氓,什么解释也不好使。
姜淼在心里召唤肥兔子,没有半点反应。
她凝神。
直接大喊大叫抓现行?
不太行,她反手想扣那人手就松了。
再者,即便她扣住抓现行,人也可以反咬一口她耍流氓。
此刻,那只手松开她的五指,轻微带着薄茧的指腹一点一点顺着她的手背往上爬,给她汗毛都给挠起来了。
姜淼闭上眼睛放任,等待他松懈的一刻。
阴毒如蛇信子的指腹攀回她手背时,姜淼迅速反应,反手一扣擒住他作恶的两根手指,用尽全身力气向后一掰。
咔!
骨节响的声音她都听见了。
姜淼睁开眼扫过她身边每一个人,大家依旧神色不改地沉浸在表演中,偶尔激动地吆喝一声。
姜淼的视线停在梁永安身上。
他低着头附在葛花花嘴边,似乎正听着她说话。姜淼看不到他的表情,是他吗?
视线挪开,与一双沉寂麻木的眼睛撞上。
在一众神采奕奕眼睛里都透着光的人群中,唯她是异类,没有一点看表演的高兴愉快。
陈雪还真如葛花花所说越长越好看了,就是没什么精气神,看着死气沉沉的。
这么阴沉沉地看她干嘛?
小时候刁蛮找事还不够,还想找她麻烦?
对视了一会儿,陈雪先一步别过脸。
姜淼隐蔽在人群中的右手还死死扣着那人的,对方见挣脱不开,竟用另外几只手指挠她的手心,姜淼心头一颤,松开了手。
恶心!
真的恶心死了!
她不看了,她要回去洗手!
姜淼弯弯的眉毛蹙成一团,手心来回在外套上蹭,蹭得手心一片红,甚至发烫发疼也没抹去心头的作呕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