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隔绝禁灵光闪烁。
林长笙和沈文瑶二人,许久未见,不免有些生疏。
于是彻夜长谈、叙旧。
“没想到,林某离开这些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林长笙长叹一声,他这才知道,在离开的六十年里,周边修仙界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同时,沈文瑶身侧,也是麻烦不断。
在他离开二十多年后,沈文瑶身怀特殊玄阴体质的秘密暴露,甚至流传出不少荒谬至极的说法。
将沈文瑶,比作活的凝婴灵物。
以至于本想低调修行,安心等候林长笙返回的沈文瑶,芳名远扬,在修仙界中大受追捧。
光是衮洲内,那些有望冲击元婴之境的金丹修士,便频频上门,向沈文瑶示好。
就连周边修仙界,亦有听闻沈文瑶事迹的金丹真人,前来碰一碰运气。
甚至一些散修金丹真人,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宁愿亏损一些利益,也甘愿加入鬼谷宗,成为金丹长老。
“这期间,也曾有外地来的元婴真君,为了增加子嗣后代冲击元婴的成功率,不惜得罪鬼谷宗,想要强行将妾身带走。好在太上长老念及宗门情谊,出手阻拦,才没让那外来真君得手。”
“十五年前,一位携弟子游历,途经此地的元婴中期真君,曾愿付出诸多四阶宝物作为聘礼,为弟子求取妾身为道侣,仍被太上长老婉言拒绝。”
“实在是这些年经历了太多,为了妾身玄阴体质,或甜言蜜语,或不择手段的男修,妾身才不得不谨慎行事,此前多番确认林郎身份。”
沈文瑶语气里透着无奈,看向林长笙的目光,又有些许幽怨。
多年来,那些费尽心思接近她的男修,任凭花样百出,如何遮掩,始终都是为了她的玄阴体质。
时间一长,她内心中甚至产生一种,对男修的抵触、厌恶情绪。
而眼前的林长笙,让她心心念念牵挂之人,一别多年后,同样是到了金丹后期大修境界,才回来与她相见。
这让沈文瑶期待已久的内心,难免有些失望。
虽然不愿相信,但却很难不承认,这位林郎此次回来与她相见,更多恐怕也是看中她的玄阴体质。
“林道友此番回来,打算何时与妾身双修,借助玄阴之气晋升元婴?”
沈文瑶语气稍显清冷。
她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林长笙能够与这些年接触的那些男修不同。
毕竟他当年亲口说过,更看中她深层次的品质。
“不着急。”
“林某这些年来,虽将修为境界提升至金丹后期,却疏于筹集凝婴资源,仅靠玄阴之气,未必把牢。”
林长笙沉吟说道。
“他果然也是为了玄阴之气,难道当年临行所言,都是假的?”
沈文瑶双眸泛红,心中失望,身形微微晃动,继而气息浮动。
“沈仙子可是以为,林某与旁人一般,仅是贪图玄阴之气?”
林长笙目光平静,随即自顾自的坦然道:
“林某当初既然有所承诺,这些年来便一心修行,只为尽早晋升元婴之境,如此在修仙界中便有自保之力,也可给予沈仙子足够的安全感,仙子当初并未拒绝。”
“况且日后若能够更进一步,我等夫妻一体,自然无须区分你我。你拥有的玄阴之气,与林某之物并无区别,自然可以用得。”
“若沈仙子尚未变心,理当相信林某,并且无条件信任、支持。如若因为林某多年在外苦修,无人排解枯寂,导致变心反悔,林某亦无话可说。”
说到这里,林长笙双手环抱沈文瑶腰肢,二人紧紧贴合在一起。
“若是沈仙子仍是心存顾虑,不如你我二人今夜便行夫妻之礼,破了这玄阴之气,以此证明林某并非在意玄阴体质,也省的他人惦记。”
“至于林某,不过是晚一些晋升元婴之境罢了,没关系的。”
林长笙打趣说道。
沈文瑶闻言,似乎豁然开朗。
对呀,林郎短短六十年间,从金丹初期境界,晋升至金丹后期大修,即便天资凛然,其中恐怕也没少吃苦。
既然是他看中的男人,自然是要无条件信任,岂能因为其他男修过错,令她心生动摇?
沈文瑶眸中清冷消退,心中生出愧疚之意。
“哼,旁人求而不得之物,你倒是舍得糟蹋。”
“虽说高阶修士,孕育子嗣概率不大,但并非没有可能,妾身可不想在林道友晋升元婴之际,孕育子嗣,让你分心。”
“在你正式冲击元婴之前,还是节制为好。”
依偎在林长笙怀中,沈文瑶俏脸泛红,乖巧说道。
“都依你。”
林长笙面泛笑意,轻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