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自恋。”他和她一道往回走。
沈时茵主动挽上他的胳膊：“那你给了没？”
他也重新揽住她的腰：“我总得先问过阿叙愿不愿意给。”
沈时茵狡黠地转了转眼珠子：“煜哥哥你觉得，阿叙喜欢高琼这一款吗？”
他回答：“不知道。”
“阿叙以前交过的女朋友是什么类型的，总能参考。”沈时茵追问。
他瞍她：“你是想要阿叙和高琼成？”
“我就是想先猜猜他们成的几率。”沈时茵弯唇，“如果高琼真有机会和阿叙谈恋爱，我得斟酌斟酌我对高琼的态度。”
他笃定：“几率是零。”
“噢？”沈时茵笑眯眯，“你又不是阿叙，你怎么这么确信？有什么依据嘛？”
“我交过的女朋友，他不可能谈的。”他说完，不知为何卡了一瞬。
沈时茵则也因为他的这句话心下讥诮：不可能谈，但可以睡？
此后他未再出声。
两人也已回到厅里，坐回他们的位置。
很快灯光暗下来，仅留舞台上的光源。
中场结束，演奏会继续。
沈时茵却无法再如前半场全神贯注。
心中的小九九悄悄转动了一会儿，她将自己原本搁在座椅扶手上的一只手，伸到他那边，摸在他的腿上。
这位究竟是蒋煜还是蒋行叙，当下沈时茵能想到的是靠这种亲密举动来鉴定。
在发现他们兄弟俩的伎俩之后，沈时茵从未在床笫之外的情况下和“蒋煜”相处过，导致她险些快忘了，她曾经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霖舟的出差就不提了，蒋行叙没承认过，仅当作她的个人猜测。
可第一次遇到高琼那次，可是蒋行叙亲口承认他当时是以蒋煜的身份在和高琼吃饭的。
眼前的男人和她相处时给她的感觉，和她和蒋煜相处时，确实存在微妙的区别。
手放在他的大腿上之后，沈时茵故意没看他。
但通过她的眼尾余光，觑见了他因为她的举动而朝她侧目。
沈时茵假装专心于舞台上的演奏。
他并没有拂开她的手，无事发生一般，重新看回舞台。
既然他不给反应，沈时茵的手便缓缓地动起来，隔着他的裤子，轻轻摩挲他的大腿。
他一开始依旧没给她反应，甚至连眸子也不再为此特地看她。
直至沈时茵更过分了一些。
他终于捉住她的爪子按住，不许她再胡乱撩拨。
沈时茵的指尖则仍旧可以轻轻地挠他，她的脸也朝他转过去，用无辜的表情注视他，然后凑近他，附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低低地问：“为什么桎梏住我啊煜哥哥？”
他反问她：“演奏会不听了你？”
沈时茵：“我在听演奏会啊。”
他问：“想听就专心点。”
沈时茵维持无辜：“我很专心啊。你从哪儿瞧出我不专心了？”
“反倒是你现在这样让我分神了。”她恶人先告状，“你不好好听音乐会，把我的手固定在你的膝盖上做什么？”
“会让你分神的话，你就自己收回去。”他拨开她的手，放回到座位的扶手上。
沈时茵仿佛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无意识间做了什么，跟他道歉：“不好意思煜哥哥，听到大师的演奏，激发了我小时候学钢琴的记忆，我也不自觉跟随曲调练习起指法来了。”
他点点头，未与她计较。
两人重新落注意力在前方。
不消片刻，沈时茵故技重施，甚至比刚刚更过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