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也好，离了就是自由人。”
苏娆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嗯。”
苏娆没想到，自己跟墨夏吃饭，居然能够在餐厅里看到程露和季源舟。
这家餐厅没有包间，所以苏娆跟墨夏也只是找了个相对安静点的地方坐着。
等到落座点了菜，她的眼神才朝着程露那边移过去。
墨夏顺着她的视线，“熟人？”
苏娆抬手挽起了自己耳朵旁边的碎发，“算吧。”
她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墨夏又多看了那一桌几眼，总觉得那人有些眼熟。
“那是你继母的女儿？”
听到这话，苏娆嫌恶的皱了眉头，虽然没说话，但眼里的不悦已经溢了出来。
她从来没承认过程露是自己的妹妹。
父亲死之前不是，死了之后更不是。
看她这个表情，墨夏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又多看了程露两眼，也不知道在观察什么。
另一桌， 程露坐在季源舟的对面，表情有些拘束。
她看着对面的男人，见他温柔细心的给自己切牛扒，眼里并没有多少波动。
“源舟，今天叫你出来，是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季源舟脸上满是温柔，这段时间他跟程露都没怎么见面。
她说是因为苏娆的母亲走了，她的母亲也为此事烦忧了一段时间，所以她一直陪在身边哄着。
今天还是她主动约的自己，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他当然开心。
“你说，怎么了露露？”
程露的手臂起了一圈鸡皮疙瘩。
她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季源舟用这种温柔又带着点眷恋的语气叫自己露露。
完全没有顾南霆叫的好听。
“源舟，这段时间真的麻烦了你很多，我特别感谢你，都不知道要怎么回报，你放心，那栋房子的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只要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季源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连忙开口道：“露露，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是你男朋友，本来就应该照顾你。”
谈及自己是她男朋友的时候，季源舟的脸上还是浮现了一阵甜蜜。
他喜欢了这么久的人，总算是跟自己在一起了。
程露有些尴尬，“源舟，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做朋友比较好。”
她这话一出，季源舟立马就愣在了原地，连正在切牛扒的手都停在了半空中。
他反应了好几秒，这才有些心慌的笑道：“露露，你在开什么玩笑呢，今天又不是愚人节。”
程露有些尴尬的将自己手中的刀叉放下。
“源舟，我没跟你开玩笑，我们不合适，所以还是分开比较好。”
程露一直都表现得十分淡定，就算是现在提分手，也跟一开始的时候说对他有意思时一模一样。
季源舟立即也放了刀叉，“露露，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
程露摇头，“不是的，你哪里都很好，只是我们不合适。”
她不知道要用什么借口才能让季源舟同意跟自己分手。
她已经知道顾南霆和苏娆离婚的事情了。
现在顾南霆身边没有别人，所以她怎么可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回去呢？
她巴不得这一秒钟就和季源舟分手，投入顾南霆的怀抱。
“露露，可是你之前明明说……”
季源舟不懂，她明明说过喜欢自己，也说过想跟自己好好过下去的。
为什么突然就要分手。
程露不打算继续纠缠，直接站起了身，“源舟，你之前为我做的一切我都会很感激的，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