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灵，则信步上了讲台，看着刁文月道，“孙女，还不喊奶奶。”
教室里陡然静了下来，朝刁文月看去。
在田友贤说出赵有亮这个名字的时候刁文月的脑袋就嗡的一声响，脑子里只回荡这一个念头：她被姜灵算计了。
姜灵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这几天一直被刁文月找麻烦，今天又公然指认姜灵是那个冒名顶替的人，姜灵不直接扇她嘴巴子都是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了，这会儿得理了，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姜灵看着她惨白的脸道，“道歉吧，喊吧。”
刁文月摇摇欲坠。
坐在刁文月旁边的女生主动说和，“姜灵同学，大家都同学一场，现在误会也解开了，要不算了吧。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吧，行吗？”
姜灵好奇的看了对方一眼道，“看在你的面子上，你谁啊？”
女生面色一僵，“我是班里代理班长。”
姜灵撇嘴，“代理班长？就你这和稀泥的德性也能当班长？对不起，我不认你这个班长。”
“你。”
“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姜灵嘲讽道，“看你似乎跟刁文月关系不错，那么也不是不知道从开学起刁文月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烦，怎么不见你出来和稀泥？刁文月怀疑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放个屁？现在知道跳出来当好人了，晚了。还给你面子，你的面子值钱吗？对不起，一点都不值钱，一文不值。”
代理班长叫何琴，这会儿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她完全没想到姜灵竟会如此说话，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了。
何琴抿了抿唇，再看一眼刁文月，一屁股坐下，“那随便你们，到时候田老师追究，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田老师刚才都听见了，但是她也没说啥，不是吗？”
姜灵说完看向刁文月，“来吧，孙女，赶紧道歉喊奶奶。”
刁文月脸色红了白，白了红，眼眶里直接蓄满了泪水，屈辱道，“你别太过分了，得理不饶人。”
“没错，我就是得理不饶人。”姜灵站在刁文月面前，看着她，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但凡今天田老师没直接当众喊出那同学的名字，旁人是不是就因为你模棱两可的话认定那个人是我了？到时候我没事儿，那是不是又该说是我家里花了钱走关系啥的摆平的？真到那时候，我还有什么名声可言，还怎么在这学校待下去。你算盘打的好，哪怕这个人不是我，也让人怀疑是我。恨毒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我现在要一个公道怎么了，难道说道歉喊奶奶那话不是你自己说的？”
姜灵讲的有理有据，不少同学也猛然醒神。刚才刁文月说的时候他们何尝没有怀疑过。
如果一旦怀疑了，又不知道是哪个学生，说不定这帽子真就扣姜灵头上了，那么她以后又怎么办？
那么多人也不离开，就看着事态的发展，没人替刁文月说话。
刁文月抿了抿嘴，没吭声。
姜灵道，“快点儿，大家都还等着去吃晚饭呢，别耽误大家的事儿。”
姜灵咄咄逼人，刁文月愤怒异常。
她咬牙道，“对不起。”
姜灵道，“我没听见。”
“对不起。”刁文月满脸屈辱的看着姜灵，大声喊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吗？”
“不行。”
姜灵眼睛贼亮，看着她好不退让，“现在不是过年你也不用跪下磕头了，我也没压岁钱给你，喊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