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是谢景明，“他他，是他上学。”
学姐了然，她就说嘛。
结果又听曹桂兰骄傲的指着姜灵道，“这是我儿媳妇考的是清大呢，可厉害了。”
学姐：“……”
行吧，人家一家考了俩，又看钟明芳两口子，两口子都是憨厚模样，老实巴交的，估计来送人的。
没想到，曹桂兰又说，“他们两口子也考上首都的大学了，厉害吧。”
学姐已经哑口无言，这哪叫厉害，真是太厉害了。
全程曹桂兰跟女同学相谈甚欢，姜灵则跟钟明芳两口子跟在后头看首都大学。
钟明芳两口子很羡慕，但有些学校不是努力就能上的，他们即便提前学了那么久，离着首都大也是有不小的距离。不过能考上首都师范学院他们也很满意了。
至于姜灵，是真的在欣赏，上辈子她当然来过首都大，那时候怀揣着期望，可惜考不上，这辈子虽然没考首都大，但看着的时候心情也不一样了。
谢景明说他报考的是文学系，可最后被历史系录取了。
一路跟着去了历史系，办理了入学手续，又一路跟着学姐去了新生宿舍。
那是六层楼，曹桂兰全程合不拢嘴，待看到谢景明的宿舍，又羡慕了，“真好啊。”
一个宿舍六个人，三张上下铺的铁床，中间一个大桌子。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来了俩学生，他们也赶紧去找床铺放下。
曹桂兰懒得给他收拾，说，“先把铺盖拿出来，剩下的你晚点儿再回来收拾，现在去清大。”
谢景明完全不敢吱声，他明白，但凡他吱声，曹桂兰同志准得跳起来揍他一顿。
一行人又下了楼，跟学姐道了谢，几人这才准备往清大去了。
清大跟首都大相隔一条街，距离上来说也有两三里地了，因为有孕妇也有孩子，几人干脆坐公共汽车过去。
曹桂兰不是第一回坐公共汽车了，倒是没觉得惊讶，上车后人不少，她站在窗户边上护着姜灵，突然指着外头说，“嘿，那是不是安楠跟钟明辉？”
姜灵抬眼看去，只看见钟明辉似乎在跟人打架，再仔细看，又看不见了。
可惜了的。
别说姜灵遗憾了，就是曹桂兰也遗憾，甚至还带着幸灾乐祸，“怎么就打架了呢，多不好啊。”
旁边一个老太太就附和，“可不，在天子脚下打架，那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曹桂兰呵呵，“我就是怕那人渣打的太轻了。”
老太太惊讶，瞪大眼睛道，“刚才那打架的跟你家有仇？”
曹桂兰斟酌了一下，点头道，“差不多吧。”
姜灵：“……”
虽然姜灵自诩社牛，但跟她婆婆比起来那就差的太远了。
姜灵是人家不搭理她，她也懒得搭理人家，只要人品过关，姜灵能跟人聊上三天三夜。
但曹桂兰同志就不一样了，不管对方认识不认识，她都能跟人聊上三天三夜不重样的。甭管是首都大的学生还是随便公共汽车上的老太太，人家都能聊。
东拉西扯的虽然没个重点，但就是能聊一路。
他们也就坐了一站路，两人也聊不了几句，下车的时候竟然还依依不舍。
曹桂兰翘首回望，钟明芳道，“大娘这是舍不得刚才那老太太啊。”
姜灵乐了，“哪儿啊，她是遗憾没能看到钟明辉打架呢。”
还别说，她也觉得遗憾。
抓耳挠腮的想知道钟明辉因为啥事儿跟人打架，到底打残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