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弈目光扫过十二位天人境大能，最终锁定了褚无垢，朗声道：“褚无垢，可敢与我一战？”
洪亮的声音，在天地之间回荡。
纯阳谷周围的修士，都是被这声音吸引了过来。
“有人挑战褚无垢？”
“老天，什么人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挑战纯阳谷传人？”
“没记错的话，褚无垢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踏足了涅槃境巅峰，随时都可能踏足天人境吧？”
众人都震惊得很。
毕竟褚无垢离天人境都只差一步。
放眼天源界，天人境之下，估计也没几个人能够与褚无垢比肩。
“赵弈。”
褚无垢身穿白衣，打扮与赵弈颇为相似。
他从天空飘落下来，站在赵弈的对面，淡淡说道：“你确定要挑战我？”
听得“赵弈”这个名字，那围观而来的修士们，一个个都震惊起来。
赵弈？
是昔日那个惊艳一个时代的绝世天骄吗？
那个号称拥有着天源界第一神体至尊剑骨的男人，来中州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的修为与传言不符，可……化神境巅峰的修为，我奉劝你一句，不要自取其辱。”褚无垢深深看了赵弈一眼，“毕竟，一百年了，你的修为没变，还成了一具凡体，而我们，全都在进步。”
褚无垢承认，昔日的赵弈的确让他忌惮，甚至让他感到害怕。
可那毕竟是百年以前了。
现在的他，离天人境也只有一步之遥，又怎会将一个化神境巅峰的凡体放在眼里？
哪怕这个化神境巅峰是赵弈，是昔日那个搅动乾坤的至尊剑骨，也并不能让他心中掀起一丝波澜。
无论赵弈曾经取得多么辉煌的成就，都改变不了他成为凡体的事实。
凡体就是凡体，又怎可与神体争锋？
褚无垢淡淡道：“现在已经不是百年前了，就算是百年前，我亦无惧，何况现在？醒醒吧，赵弈，属于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这话，清晰地传入周围众人的耳中。
有那么一瞬间，众人都有种英雄迟暮的感觉。
充满惋惜、同情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
无论当年赵弈取得怎样的成就，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的赵弈，虽然跟传闻中的废人不太一样，但其化神境巅峰的修为，早已被跟他同时代的天骄拉开了差距。
甚至连新生代的天才，譬如石修这样的绝世天骄，修为都不弱于赵弈了。
昔日的神，终究还是跌落神坛了。
“哈哈哈……”
林三忽然大笑起来。
褚无垢皱起眉头，冷漠地盯着林三：“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这些所谓的天骄，一个个自命不凡。”林三丝毫不怵，“当年赵弈兄弟横扫中州一众天骄的时候，你们一个个不敢吭声，好像集体变成了哑巴似的；赵弈兄弟刚一消失，你们便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宣称自己多么天才，多么厉害。”
他讥笑道：“你们这么厉害，有胆子把修为压到化神境巅峰，再跟赵弈兄弟一战吗？”
压制修为？
褚无垢眉头一皱。
虽然他并不把现在的赵弈放在眼里，但也绝不可能压制修为与赵弈一战。
这与他是否自信无关。
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哪怕一丝一毫的风险，都绝不接受。
“修为也是天赋的一部分。”
褚无垢淡漠道：“赵弈，如果你打的是这个主意，那么很抱歉，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你若真有胆做我的对手，我自然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