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瞪圆了眼睛。
沈峥有些尴尬，看方晓洛的样子又觉得可爱的紧。
“沈峥，你……你……你……我不许！我要死了。”方晓洛语无伦次。
沈峥从床上坐起身，飞速地穿好衣服裤子，“我去厨房看看吃什么。”
说完，他近乎逃也似的离开。
方晓洛换好衣服，洗漱以后她发现，早饭已经摆到桌子上了。
早饭很简单，小米稀饭，煮鸡蛋，萝卜咸菜，还有一盆看起来不知道什么东西做的饼子。
郑兰花招呼一声，沈海枫拉着沈海平，后来还跟着沈今夏，都过来了。
沈海平还是如最开始一般的样子，整个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沈峥给大家盛了稀饭，拉着方晓洛坐下来。
郑兰花将饼子分给三个孩子，自己也开始坐下来一边啃饼子，一边喝稀饭。
沈峥拿起一块儿饼子问方晓洛，“你吃这个么？”
郑兰花看自己儿子给媳妇儿献殷勤，只瞥了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方晓洛其实还挺诧异的，郑兰花这个人很矛盾。
沈峥不在还跟她强硬的很，沈峥在家她也不告状。
现在吃的是她做的早饭，她也没有拦着。
方晓洛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沈峥咬了一口，脸上没什么表情地咽了下去，“应该是土豆饼。”
方晓洛盯着看了半天，这饼子硬硬的，黑黑的，有些地方还有些发紫。用力闻了闻，有一股泔水的味道。
她很佩服沈峥他们都能吃得下去。
郑兰花纠正道，“这可不止是土豆，我还放了白菜和胡萝卜，营养着呢。”
沈峥：……
“妈，我觉得，有时候倒也没必要那么营养。”
郑兰花说道，“你都快三十岁了吃不吃的无所谓，那海枫他们还长身体呢！”
沈峥抿了抿唇，“其实拿着饭票去食堂打也是可以的，还省的家里做，怪辛苦的。”
郑兰花：“老吃食堂怎么行，家里人口这么多，不知道节省？真不会过日子。”
沈峥：……他就知道，每次这个话题都这样无疾而终。他母亲对于做饭有一种执念。
她听着笑笑，摇摇头，“我早上没什么胃口，就不吃了。”
郑兰花又多给三个孩子面前放了块饼子，嘱咐道，“多吃点儿，长得高，长得壮。”
方晓洛可是清楚地看见沈海枫小小年纪眼底藏着的难以下咽。
沈今夏捧着碗，只喝着稀饭，小口咬着鸡蛋。
沈海平将饼子送进嘴里，只嚼两口，就吐到了一旁去。“不好吃。”
郑兰花本来还在可惜粮食，就这么被沈海平给吐了，结果又听到沈海平说话。
“海平，奶奶的乖孙，你可终于长进了。这个不好吃，你吃什么，奶奶给你做去。”
沈海平不吭声，就像没听见似的。
郑兰花将地上的东西擦干净，叹了一口气。
饭后，沈峥去部队了，因为之前相亲各种，他请了不少假，明天还要陪方晓洛回娘家，所以今天抓紧时间去安排工作。
方晓洛看见沈海平一个人跑到院子里，坐在那儿望天。沈今夏就守在他的身边。
而郑兰花跛着脚，弄了水准备洗衣服。
沈海枫乖巧地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
他一回头，发现方晓洛也进来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
方晓洛找了面盆，又舀了白面，随口说道，“厨房写你名儿了？”
沈海枫一撇嘴，“那我来厨房你就来，不是跟着我是什么？我告诉你，你不用讨好我，我是不会屈服的。”
方晓洛一边和面一边叹了一口气，“你这小孩儿，自作多情的很。你当我乐意理你？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