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风猿轻吼了一声，令她理智回笼几分。
艰难地保持住清醒，她在雾气中前行。
眼前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其他人的位置，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就连白羽风猿的踪影都分辨不清了。
这样的状态维持了很久。
就在姜沉还在想要不要坚持的时候，终于，雾气逐渐变得稀薄起来。
当她重新看到晴朗的天空时，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终于出来了！”
话音刚落，姜沉就看到一片熟悉的空地。
这贼老天，绝对是在逗她玩。
白羽风猿和仙玉宗的人不知所踪就算了，还到了这么一个熟悉的地方。
原书里，林笙就是在这里，挖出原主的灵根，替换她俩的命格，还带走了传承，堪称人生赢家。
当初为了保命，姜沉回忆了这场关键剧情，因此现在光看到周围的场景，就能反应过来。
点背啊！
而且在场的人——
林笙、桑定、楼玉。
三个里，两个都是仇人。
另外三人同样没想到会遇到彼此。
“怎么会是你？”四人异口同声。
楼玉身上各处沾了血迹，肩膀上更是浸染了大片血迹，还有绷带的痕迹。
看到令他不快的姜沉和仙玉宗的人，脸臭臭的，满脸晦气。
“你们居然也能到这里？真是走了狗屎运。”
“我呸！你都能在这儿，我们要是不行，说明是试炼不行。”
姜沉同款晦气脸，口嗨赌气。
一身白衣变得狼狈的林笙，灰头土脸，身上还带着大片血迹，但从她身上还不稳定的气息来看，已经是筑基初期了。
看到姜沉的同时，眼睛都亮了。
她上前几步，想要靠近姜沉。
却被少年挡住。
“止步。”
桑定语气温柔而坚定，横剑，雌雄莫辨的脸上，还沾染了雾气化成的水珠，第一时间护在姜沉身前。
楼玉见此，当场拔剑，嘲笑道。
“拔不出剑的剑修，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听说你已经叛出桑家了？还想着守护别人，真丢脸啊。”
被他一顿羞辱，桑定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但他没有退缩，只是紧紧盯着楼玉。
“桑家的选择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虽然这么说，可桑定身形纤细，摇摇欲坠，几乎要站不住。
姜沉看着面前不甚高大的少年，想起书中关于他的描述。
鲛人泪滴珍珠光，海底宫殿映辉煌。
世人贪觎宝藏深，掀起波涛侵仙乡。
玉肌冰骨受铁链，歌声凄婉诉离殇。
海浪呜咽诉不平，月色也为鲛人凉。
作为遗落在外的鲛人，被人族世家收养，因非我族类，遭亲人觊觎，生出心魔。
在林笙的关心和照顾下，得到救赎。
却因人族的贪婪之心，连带着鲛人族一起，受尽折磨，最后被生祭。
尸骨心血拿来炼丹，为林笙飞升之路添砖加瓦。
堪称最惨反派。
想到这，姜沉嘴角不免抽搐。
里里外外的价值都被利用干净了啊。
她思考的时候，林笙已经出面做了好人。
“楼道友不过是气狠了而已，你若是态度好些，他也不会讨厌你。”
她声音柔柔的，说话却带刺。
姜沉顿时不乐意了。
“什么叫态度好点就不会被讨厌？”
“楼玉讨厌桑道友是楼玉的问题，要是一群人讨厌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