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全都化作了纸扎的老旧纸人。
轿杆压垮了轿夫纸人的肩膀。
所以轿子这才砸落在了地上。
张施定了定神，掀开帘子，走出了轿子。
他先是环顾了一圈周围，
刚刚飞走的幻影已经消失无踪。
四周寂静无声，就连动物的叫声都没有。
全都被迷雾所笼罩，无法看清5米外的景物。
就连他的感知在这里也受到了削弱。
只能感应不到10米的范围。
张施拍了一下躲在怀里发抖的玄星，
“好了，出来，已经跑掉了。”
玄星从张施的衣领里探出头来，
发现那些把头180度旋转的人已经变成老旧纸人。
但是他们所化的纸人，却依旧保持着头颅旋转180度的姿势。
玄星依旧待在张施的怀里不愿出来，只露出了一个头来。
张施走到吹唢呐的纸人身前，发现就连唢呐也是纸扎的。
但是这些纸人并不算精美，甚至有些粗糙。
他伸出手磨搓着纸人的纸张，不小心搓破了一个洞。
发现纸张跟他身上的衣服相似，都是有些年头了。
他仔细看着纸人的脸，忽然伸出手抓住了纸人的脖子，
随后双手一用力，将纸人的脖子拧了下来。
张施都做好了应对危险的准备，但是并没有任何变故发生。
他看着手中的纸人头颅，发现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纸人而已。
“只是纸人？”
随后他将拧下的纸人头颅，随手丢在了地上。
张施抬头看向天空，天空之中也被迷雾所笼罩。
四周的光线昏暗，保持在一种能够看到东西，但是却无法看清事物的程度。
张施看向了轿子来时的方向，除了能够看到脚下的泥土路。
就只有一片迷雾。
他转过身来看向轿子原本想要去的方向，同样也被迷雾所笼罩。
张施蹲下身子，伸手抚摸着地面，
发现这条小路上残留有一条像是被拖拽过的干涸血迹，看不到尽头。
d级调查帮他辨别出了细节，“这个应该是有什么人被拖拽在地上，然后活活磨出血来。”
此时发生的情况有些出乎了张施的意料。
一段以前的记忆浮上了他的心头。
在先锋营时，他的邻居气运之子曾经跟他说过，他怀疑军营里闹鬼。
他当时以为是他打了邻居后脑勺的原因，说了胡话。
“原来他没骗我，真的见过啊。”
张施摸着下巴，分析着目前的情况，
“所以说，其实这个世界是存在鬼魂的？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武侠世界。
只是因为上次被困在了巴山关，没办法随意探索，所以无法了解到这个世界的全部面貌吗？
也就是说，这个任务世界的世界规则是允许人在死后成为鬼魂的。
就像进化辐土的世界规则是允许人在接触辐射之后成为变异者。”
张施捶击手心，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当初，
陈来他们五人的灵魂能够在最后关头出现帮我，
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世界规则！
这样看来我的天赋应该跟灵魂无关，
所以是信念吗？”
说到这里，张施把身上这身碍事的新郎服全都扯开。
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脱了下来，丢在了地上。
露出了内部，黎明空间帮忙变换了外观的衣物。
一身的黑色劲装，一副武林侠客的打扮。
而他手上的智能手环也变成了一串木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