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古玫玲赶紧出来打圆场说：“这个刚才救你的人是吱吱的未婚夫，叫沈放。乡下那边定亲比较早，两人已经过定了。”
黄莺大概朝着沈放的方向，微微欠身：“刚刚谢谢你了。”
“不客气。”沈放礼貌而克制地回应着。
古瑞宾这时才像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时间到了，你要泡脚了。”
说着，古瑞宾就把黄莺安置在沙发上，自己娴熟地去拿泡脚盆。
黄莺有些不好意思地面向大家说：“大姑子、小姑子、吱吱、陈凯、沈放，你们别客气。来，来沙发这边坐。环境简陋，还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众人：……
可能是自己的地盘，黄莺走起来轻车熟路的，一下子就走到沙发边上，请大家坐下。
“对了，大伯没来吗？阿宾说，这套沙发是大伯送的。我还想好好谢谢他呢。”
古玫玲淡笑着说：“嗯，他有点忙。”
古瑞宾搬来一个高级柏木水桶，娴熟地蹲下去，把黄莺的脚放入水桶里，温声问：“温度可合适？”
“嗯。”
黄莺点点头，又不好意思地面向古玫玲所在的位置：“阿宾说，你们家的习俗是，男人都要给女人洗脚，是真的吗？”
众人脸色一僵。
古玫霜觉得自己又被震惊到了。
她二哥好歹也42岁了，这么骗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良心不会痛吗？！
没人应着，黄莺奇怪地把脸转来转去，好似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不说话。
古玫玲见气氛尴尬，连咳两声说：“那个……是这样的。”
黄莺又好奇地问：“那也要像现在这样，洗脚给亲人看吗？阿宾说这样才算疼老婆。”
说着，黄莺又双目期期补了句：“是这样吗？”
众人有些不淡定，最后还是古玫玲僵着脸应了声，“嗯。”
沈放整个人都凌乱了，那么狂野的二舅哥，居然要给媳妇洗脚。
怎么跟他想的强迫小娇妻不一样啊！
古瑞宾半点难堪都没有，细细给黄莺揉着小脚丫。
黄莺则不安地问了句：“大姑子，你们家真的对阿宾娶我，没什么意见吗？我眼睛看不见，阿宾也不想我生孩子，怕我照顾不了又自责……你们家真的不介意。”
“嗐，介意个锤子！”古瑞宾自言自语，“就我们家穷得叮当响那个样，也好意思要求个啥子。不让我去给你们黄家当上门女婿就不错了。也就媳妇你不介意，肯要了我。”
黄莺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双眸对不上焦地看向古玫玲。
古玫玲僵着脸，揉着太阳穴说：“嗯，不介意的。我们家是挺……穷的。”
说话的时候，古玫玲差点咬到舌头。
古瑞宾帮黄莺洗完脚，又带她回房，安置好了才把一群人喊上二楼书房。
二楼的书房很大，墙壁是用棕色意大利牛皮和厚厚的棉垫加铺上去，又奢华又能隔音。
古瑞宾随手扯了根雪茄塞入嘴中，烦躁地点上，吸了几口，又指着沙发，示意众人坐下。
“我不在这段时间，说说，都出了什么事？”
古瑞宾这次回来，压根就没走入古家的大门。
半年里闯出了点名堂，反而是卢香寒自己上门。这才知道了黄莺的事情。
古玫玲和古玫霜互视了一眼，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后，还是古玫霜说：“我姐自己都不知道情况呢！还是我来说吧。
当年你走后，我姐就下乡当知青了。当知青的时候，我姐碰上宋河。
两人恋爱要结婚，但妈坚决不让，甚至威胁姐要断绝母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