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对她却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秦彧川转头嘱咐候在一旁的两个女佣，淡声道：“清除闲杂人。”
“是。”
说完，秦彧川阔步走上了二楼，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楼梯转角的地方。
我看着沈月皎咬牙跺了跺脚，撇了一眼女佣，没等她们来赶人，自己冷哼了一声，就撩了下头发故作优雅地离开了。
两个女佣看人离开后，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其中一个稍稚嫩的女佣看着门口，疑惑问向另一个：“你说这沈小姐长得挺漂亮的，为什么先生突然对她这么冷淡？”
“你才来没几天，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系。”另一位在秦家待了几年的女佣搭话道：“这原来啊，先生和夫人才是天生一对的两个人，如果不是发生了后来那些事，哪里能让这沈小姐插足先生夫人之间。”
年轻女佣惊诧道：“啊？可是先生不是一向厌恶夫人吗？”
“哎……这事啊……”
连佣人都好奇秦彧川为什么会对沈月皎突然冷淡了，我没能再听下去，被迫拉回了秦彧川的房间。
秦彧川侧身躺下，抱着骨灰盅，半边脸埋在枕头里，喃喃着什么。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的声音太小，我只能隐约听见“对不起”，有些不敢置信。
天之骄子的秦彧川从没对任何人说过对不起，哪怕曾经热恋的我们，也只会在我不高兴的时候买礼物哄我，但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对不起。
我正想凑近仔细听，门外响起敲门声，女佣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先生，墓园那边来电话，说一切准备就绪，可以进行下葬仪式了。”
秦彧川睁开眼，墨般的瞳孔里深不可测。
他起身，抱上骨灰盅走出房门，掠过女佣，直接下楼开车离开了。
下葬的仪式很繁复，秦彧川由始至终都静默地进行每一个环节，直到封穴的时候，他仿佛突然站不住一般，整个人恍惚了一下。
一旁来吊唁的人抬手扶住了他。
吊唁的人来了又走，直到最后，只剩下了他和楚茜欣。
楚茜欣跪在墓碑前烧着纸钱，眼睛红肿。
“你说她要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你，该有多好，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她低着头，神情悲伤。
“她是高贵骄傲、自信优雅的温家大少姐，却在成为秦家夫人后，落得个虐杀而死。”
说到这里她又站起来，愤恨地看着秦彧川，声音冰冷，“秦彧川，你可真是把她毁得彻彻底底！”
说完，她转身就离开了。
秦彧川什么话也没说，目光一直定在我的墓碑上。
就这么寂静地待了一会，他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睁开眼，伸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在手机屏幕上划了一下，接通了。
“秦总，苏景辞的妹妹去世后，尸体放在医院的太平间里，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来医院接回她的尸体。”
“苏家其他人也没有去医院？”
“苏家就剩苏景辞和苏笑薇兄妹两相依为命，苏景辞现在被全国通缉，不会轻易出面，想来不会有别人来给苏笑薇收尸了，除非是苏景辞不怕死……”
“继续寻找苏景辞的行踪，有线索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
苏景辞没有接回薇薇的遗体？那他能去哪？
秦彧川收起手机，看着墓碑淡声开口，“放心，他跑不了的。”
9
离开墓园后，秦彧川就去了医院，迎面李秘书走了过来。
秦彧川面无表情地问：“苏笑薇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