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珊珊说:“你还是要红色的吧,红色多漂亮,而且这里有两个红色的,咱们俩一人一个,都戴一样的。”
曲优是不喜欢红色的。但她不能说。
要知道,要是几年后有人说不喜欢红色,碰到了几进分子都容易给你戴上帽子。
所以,曲优说:“你也知道我家,这么漂亮的红色,我带回去都不见的能留住。所以,还是蓝色的吧。”
梁珊珊听了,表示理解,也跟着叹了口气。
曲优看梁珊珊这样的模样笑了,十二三岁的女孩子,装模作样地叹气,咋你们可乐呢。
于是,俩人就把五个发卡都分了。
听曲优问她买那么多干什么。
梁珊珊说:“给我姐和嫂子一人一个,再给我奶奶两个,让她送人。唉,你信不信,要是我不给我奶,我自己这个都戴不安稳。”
要不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呢,梁珊珊的奶奶和他们一家一起住。
可是,她奶奶住在她家,却惦记着梁珊珊的两个叔叔。
无论梁珊珊家里有什么好东西,老太太都惦记着给另两个儿子和他们的孙子孙女。
说起来都是无奈啊。
准备走的时候,曲优想起了什么,她问小伙子:“再有什么紧俏的商品上来,你还能像这样拿到货吗?”
小伙子:“能,不止这些,就是家里买米面粮油、煤饼子秋菜等,或者供销社买菜什么的,都能帮忙。”
曲优:“那好啊,你给我个地址,再有这事我就找你。”
小伙子从他弟弟的背包里拿出纸笔,写下地址和名字说:“这是地址,如果有事就来这里找我和我弟弟都行。”
曲优收起纸条和梁珊珊往回走。
梁珊珊说:“你还真的打算在找他们啊?”
曲优说:“为什么不找啊?外一再需要买什么东西,让他们帮忙,给咱们省时间了,他们也赚点学费了,两全其美,都便宜。”
梁珊珊:“学费?”
曲优:“就是那么一说,你没看见那个弟弟脚上的鞋子吗?都露出脚趾头了。”
梁珊珊一听,感觉好像是那么回事。她好像没注意到。
俩人一路聊着天,不再坐公交车了,走着往家赶。
半个多小时,俩人在门岗处分手。
曲优正往大院里走呢,只见大院里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说话。
曲优一想,就是那三个人的事出了。
也是,一行还有两个人呢,出事了也知道得及时。
不过,曲优可没有好奇心去打听。
直到走到了家门口,看见三个妹妹和一个弟弟都回来了,在院子里玩着。
大妹看见了曲优,冷哼一声说:“天天打扮的像个花孔雀似的不着家,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然后二妹也接下话头,说:“你管她干什么去了,反正都不是正事。”
曲优像是没听见没看见几个人一样,直接开门进了屋。
屋里,保姆正在厨房做饭。
他们家,爷爷和父亲的级别都够使用保姆了。
按理,他们应该分两家的。
可是,爷奶就爸爸一个儿子,又是老古板,所以,一大家子都住在这个二层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