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中毒!居然在送来的肉菜中做了手脚!”郭鸣仁表情十分难看,但又暗暗庆幸不是烈性毒药。
军帐中,一众将领面色都很难看。副将简炳,偏将刘雄单膝跪下,他们身后一众将校也纷纷跪下。
简炳一脸愧色,“末将失职,愿受军法处置!”
“我等有负将军,愿受军法处置!”众将异口同声的说道,他们心里如烈火灼心一般!
一人挑翻守备营,虽最后劫不走人犯,却全身而退!以后世人怎么看守备营,怎么看郭家军?
他们也可以预见,郭家军经此一役可说是从此抬不起头来了!
郭德江也是怒不可遏,只是这事也怪不得手下的老兄弟!
他本想说些什么,但郭鸣仁却抢先开口:“这事怪我,我将一力承担!”
“少将军,这……这事怎能怪你呢?你这么说让我等更是……更是没脸见人了!”刘雄听得郭鸣仁这么说更是无地自容!
郭鸣仁只是挂名少将军,可朝廷从来没有授职!要担责更轮不到他,这让他们这些将领以后怎么做人?怎么领兵?士兵又会怎么看他们?
“今日这事情是我判断失误,那贼子叫余环,影卫早就已经盯上了他!之所以一直不抓拿他,是因为我想放长线钓大鱼,引出那神出鬼没的所谓佛主!”郭鸣仁叹了口气,“想不到这贼子竟然早就发现有人跟踪,将计就计把咱们耍得团团转!此人心智、计谋、手段着实可怕!”
“此人不除,实是心腹之患啊!”简炳一抱拳,“将军,这事不能就此罢休!末将请令,全城宵禁抓拿贼人!”
“将军!”众将都看着郭德江。
郭德江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众将听令,封锁全成要道,立刻宵禁!简炳!”
“末将在!”
“由你亲自带队!”
“末将领命!”
“刘雄!”
“末将在!”
“救治好伤兵!去吧!”
“领命!”
“爹,我去牢房看看有什么线索。”郭鸣仁心中有许多疑问,他想去查个明白。
郭德江点点头,“去吧!”
出了军帐,言无缺、简仁、徐富三人立即走到他跟前。
徐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徐富办事不力,请少主责罚!”
“起来,你这是干嘛!?”
“属下让家主丢脸,让郭家军遭此大辱!徐富死不足惜!”
郭鸣仁一把掌扇在他的脸上,骂道:“死死死!你死了谁帮我办事?!一个个的,有问题就解决问题,天还没有塌下来!起来!”
他生气不是因为徐富办砸了事情,而是一个个都没有第一时间想办法解决问题,反而一味的请罪!
“走,去牢房!赶紧报告事情的经过!”郭鸣仁可不想浪费时间,越早搞明白才是关键!
牢房内,地上躺了一排牢卒的尸体,另一边是光正寺那批妖人的尸体,其中包括草灯在内!
原本关押犯人的臭格已经清空,只有一名身穿军服的士兵反而关在其中一格!
“他是谁?”郭鸣仁问道。
“他是守大牢的兵,现场只有他一人活着,草灯是他杀死的!”徐富回道。
“为何关着他?”
“余环将守兵教众都杀了,却放过草灯和他,而他却杀了草灯!这当中究竟是泄愤还是灭口尚是未知!所以先将他关了起来再说!”
“嗯!”郭鸣仁点了点头,又打量了一下草灯的尸身。“带出来,我来问他!”
两个影卫把伍彦祖带了出来!
郭鸣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伍彦祖。”
郭鸣仁:Σ(д;)??吴彦祖?!
徐富见他居然见少主不跪,答话又不用敬语,便怒道:“跪下说话!”
郭鸣仁摆摆手制止了徐富,又问道:“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伍彦祖看了看郭鸣仁,又转过身看向地上陈大力的尸体,悲从中来泪水不禁又滑落下来。
“他是我们牢头儿,也是一手把我带大的大哥!他叫陈大力……”伍彦祖遭遇巨变,整个人沉浸在悲痛之中,说话也是零零散散的。
郭鸣仁也由着他来,耐心的听完他的话。
“所以你杀草灯,是为了泄愤?”郭鸣仁看了看草灯头顶的五道血指印,便问道。
“弥勒贼子都该死!”伍彦祖双眼布满血丝。
“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陈大力的妻女都遇害了!毒手余环出手从不留活口!”
“什么?嫂子她们……不是真的,你说谎!”他激动的冲上去揪着郭鸣仁的衣服,“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即使两把利剑架在脖子上他也无动,他血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郭鸣仁。
他不愿意相信,他答应过陈大力照顾他的妻女,这是他的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