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靳乔点了点头，“好。”
他重新躺下，伸手搂在女孩儿的腰间，吻了吻她的额间。
房间昏暗，细碎的星光从窗户洒入，落得一地银沙。
“你小时候是在这儿长大的？”男人嗓音低哑，像是磁铁研磨的声音。
“嗯，小学的时候在书桌上写作业，累了就看看窗外的天空，之前那里还放着一台台式电脑，后来坏了，换了手提电脑，我带去大学也方便。”
两人习惯了屋内的光线，依稀也能看出物体大概的轮廓。
男人顺着她指尖看过去，黑漆漆的书桌上的东西也看不清。
他在关灯前看过桌面的摆设，以前她放假时，就是坐在那儿隔着屏幕和他一起打赛车游戏吗？
他搂着她的手更紧了，“我看到书柜里叠着好多奖状，都是龄龄的吗？”
“嗯，是啊，我每年都三好学生，先进班干部什么的。”
“龄龄，真棒。”
白许龄淡笑道：“你的语气，和以前我爸表扬我的时候一样。”
“是吗？”
女孩儿在不知不觉间进入梦乡。
次日睁开双眸时，阳光刺眼，身边的位置早已经变得冰凉。
外面孩子吵闹的声音从窗传来，偶尔还有一两句家长训斥的声音。
她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间。
王玉敏见她出来，笑着道：“醒啦？”
“妈妈，早安。”
白许龄看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顾靳乔的身影，忍不住问：“妈，靳乔呢？”
“他陪你爸去锻炼了，顺便去菜市场买菜。”
“啊？”
王玉敏笑着道：“别担心，你爸不会把他给吃了的，再说了，如果他连你爸那关都过不了，我看还是算了。”
白许龄嘟着嘴，“昨晚老爸的神情不是想把他吃了，是想把他给宰了。”
王玉敏“噗嗤”笑出声，“你确实没看错。”
白许龄：“……”
白许龄心不在焉地吃着肉包子，时不时看向房门。
王玉敏把刚煎好的鸡蛋放到她的餐碟，“怎么吃得这么慢？”
“妈，爸和靳乔去哪里锻炼了？”
王玉敏了然，她看了眼时间，“这个点数，你爸应该去菜市场了，差不多也要回来了。”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打开，白德辅和顾靳乔一前一后走进来。
白许龄连忙站起身，快步走到两人面前，“回来啦？”
白德辅见到白许龄，原本严肃的脸颊立即堆满笑容，“龄龄醒了啊？早餐吃了吗？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鸡蛋灌饼……”
“哇，谢谢老爸。”白许龄接过白德辅递来的灌饼，目光却看向顾靳乔。
顾靳乔给她递了个安心的眼神，白许龄才松了口气。
白德辅提着菜走进厨房。
白许龄凑到顾靳乔身边小声问道：“我爸没有为难你吧？”
顾靳乔笑着摇头，“没有。”
“那就好。”
白德辅轻咳了一声，“小顾，过来陪我下棋。”
顾靳乔忙笑着道：“好的，我这就来……”
白许龄轻声道：“祝你好运啊……”
顾靳乔以为她在为他的棋艺担忧，笑着道：“放心，我的棋艺还行，当年可是国家象棋大师教的。”
白许龄笑着道：“嗯，你迟点就会懂了。”
在白德辅第三十次悔棋时，顾靳乔依然保持着笑容，甚至还建议道：“叔叔，我觉得你走这一步会更好。”
白德辅看了看，“哎，对啊，我撤回马……”
白许龄实在忍不住了，“爸，经常悔棋不是君子所为。”
白德辅瞪着眼，“靳乔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
白许龄挑眉，哟嚯，现在都不喊小顾了，改喊靳乔了。
她闭上嘴巴，没再干涉他们下棋。
三局下来，白德辅拍了拍顾靳乔的肩膀，“你的棋艺不错，就是还欠缺一些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