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是一位中年男士,他微胖的身材,气度不凡,这话说的也不偏不向,就是这么个理。
“这里不但有老人,还有儿童,你让他们面对这样的局面,孟家以后真的无法交代。要么你就将我们放开,你们三家的这出戏我们也不想看,你们关上门自己解决。让大家都离开孟宅,就当寿宴已经结束,总是可以的吧!”
他的这一声建议,顿时得到了所有人的赞成,“就是,我们走,这叫什么事啊,来祝寿竟然闹成这个样子!真是晦气!”
“就是,你们孟白两家这叫什么事,你们几家的冤仇,你们自己解决,不要拉上我们!”有些人解题发挥,纷纷吐槽,说完大家就都做出了想退出大厅的动作。
白文卓却厉呵了一声,“都给我站住,你们走了,谁来证实,究竟这场恩怨谁对谁错?别对你们高抬恭敬,你们却不知好歹!都给我站回去,枪打出头鸟!谁要是再有怨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白文卓的一句话,让那些跃跃欲试想离开的人,倏地顿住了脚,虽然愤怒却还是不敢再动作。都怒视着一身白衣跟无偿一般的女人。
有人可能是在忍无可忍,怒吼了一声,“白寿彝,你纵女行凶,也太无法无天了!”
白文卓猛的看向喊话的人,“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行凶的?你很愤怒对吗?”
这时德昂将军终于开口了,一声怒斥,“都给我闭嘴!孟家主,请出凌志阳!”
孟庆奎看向一脸黑沉的德昂将军,嘴角抽搐了几下,“德昂将军,我……”
“我知道凌志阳就在你们的府上!”德昂将军开口说道,“他是唯一解决这场闹剧的人证,我不管你们白孟两家的恩怨如何,但是你们此时,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
然后他看向白文卓,阴沉着声音说到,“白文卓,凡事适可而止!”
白文卓微微的耸耸肩,看样子德昂将军一定知道,今天必有这场闹剧。
孟庆奎无奈的眯了眯眼,低声的叫了一声,“管家!”
只见一个穿着缅服的男子快步跑出来,“家主!”
孟庆奎顿了好半天,最终还是吐出了几个字,“请凌先生出来!”
顿时,大厅中的人都面露温怒之色,原本蹲下身体的那些人也都愤恨的站起了身,对孟庆奎怒目而视,“原来凌志阳真的在孟府?”
欧阳寻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喜色,本能的与聂晓曼交换了一下眼神。
我腰上的大手松了一下,还悠哉悠哉的拍了拍。
我瞬间懂了魏青川的心思,这就说明,一切还是按照他的设计在进行。
我不动声色的关注着现场的变化。
大厅中‘嗡嗡’声越来越大,这些贵宾们显然都对孟家有了意见,不该将他们陷入这场危险之中。
这让原本还有些对白家的这个女人的嚣张很有意见的人,都有了明显的改观,看来孟家并不递到,本以为他们是弱者,但是现在看来,可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呢!
所以,对孟家的好感,顿时一点都没有了。
当然也有人对白寿彝产生了很大的怨言。来人家寿宴现场闹事,这也太不地道了。
可就在这时,我看到依旧站在那个角落中的思展雄,他的脸上露出的表情却有些与众不同。
而且,他的眼睛盯着的方向却是苏莱所在的方向。
我的心提了起来,狂跳了一下。
魏青川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变化,垂眸看了我一眼,我轻声的说了一句,“得当心思展雄!小心他对苏莱有威胁。”
“别急,一会他也难逃这场闹剧。”魏青川笃定的说道。
我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吉娜阿米,她已经因失血过多变得苍白,奄奄一息!
这时,还是有人替她开口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里还有好多的孩子,让人将白家的小太太赶紧送医吧!这要是死到了孟家,不太好吧!”
孟庆奎扬了一下手,“将人抬下去,赶紧送医院!”
白文卓也没矫情,抬起了自己的脚。此时的吉娜阿米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
几个孟家的家丁赶紧将人抬了下去,并叫了救护车。地面上的血迹,也有人快速的收拾了过去。
就在这时,管家一副谄媚的表情,引领着身材伟岸的凌志阳,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欧阳寻猛的站起身,向那个方向看去。
我们也都看向凌志阳。
只见走进来的凌志阳神情有些憔悴,衣服都是褶皱,一看就是好几天没有更换过了。但并不影响他帅气儒雅的形象。
他走进了大厅,目光扫了一眼,最后落到了欧阳寻的身上,大概就已经心中有数了!
但他的眼神滑过我们几个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丝的不太自然。
他麻木的收回了视线,落到了一身白衣的白文卓身上,盯了良久。
才看向孟庆奎,声音平静的开口道,“孟家主,有何指教,还请直言!”
“凌先生,对不住,让您受委屈了!”孟庆奎拱手微微的躬身,“本想寿宴之后,我们再坐下来,仔细的聊聊我们的误会,但是……有人提出了异议!一定要在今天解开所有的误会!就只能请您出面了!”
白文卓一听孟庆奎这话,冷哼了一声,“他说的对,就是我,想请你出来,在缅川的这些大佬们的面前,说说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
凌志阳扭头看向说话的白文卓,说了一句不卑不亢的话,“那你得让我知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