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丽珠没接茬,我也不好回应。
我看到苑丽珠有点精疲力尽的样子,就安慰了她几句,“你也别想太多!人各有命,也许对她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
迟溪也瞥了一下苑丽珠,“姐说的没错,也许这真的是她最好的结局,不然即便是她醒了,她也难逃法律的制裁。其实,她的死对警方真的是重大的损失。她是用另一种方式逃逸了。”
“这笔账要算到杨阿峥的身上!她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他逃脱不了这个责任!”苑丽珠恶狠狠的说道,“不能放过这个畜生!拉她下水的是他,毁了她人生的是他,最后送她死的还是他……”
苑丽珠越说越气,“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毕竟差点没搭上我!”
“我们确实需要尽快找到他的踪迹!”我肯定的说,可是我心里明白,没那么容易。
“你早些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要想抱着个仇,你也得尽快好起来才行,后面还有好多事需要你呢!”我看向她,“早点睡,毕竟你也是个病号,明天再说!”
她点点头,回应了我一句,“是啊,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我确实有点累了!”
我听她这么说,就站起身,又叮嘱了一下特护,才出了病房。
迟溪对我说了一句,“刘家的那个哥哥跟杨阿峥有勾结。”
我顿时一惊,“你怎么知道?”
“刘美丽咽气后,他第一时间打出去一个电话,我听他的语气,应该是打给杨阿峥的。”迟溪说了一句,“我录了音的!一会让沈括查下他的号码,究竟是打给什么号码!”
“他惦记的是刘美丽的那栋房子,所以,给他下套太容易点事!”我说道。
玉香依旧纠结,“可她这么一死,接下来,不是全都断了吗?我们都没有方向了!”
“回去再说!”我说了一句,带她们快速向外走去。
半夜三更的,这个往生之地确实有些令人厌恶,我一刻都不想多留。
更何况,脑海里,那只攥成怪异姿势的手,总是让我挥之不去。
车上,迟溪接了一个电话,是沈括打的,让她安排一个人,盯着刘美丽的那个哥哥。
我这时,才知道,他哥叫刘宏军。
我顿时想到了这件事,嘟囔了一句,“沈括他们查刘家的资料时,好像没查出来,刘美丽叫刘宏利这个名字!”
“肯定是被人动过手脚的。”迟溪说了一句。
“你已经将刘宏军的电话交给沈括了?你怎么拿到的?”我好奇的问。
“直接有关他要的,他不敢不给!”迟溪很霸气的说了一句。
一路上,气氛有点沉闷,我们的心情都不算太好。
毕竟,刘美丽的死,确实是我们的损失。
再加上,她的孩子现在还下落不明,我很烦闷。
回到了金鼎观澜。我们直接去了西楼,这个时间,楼里的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只有西楼还是灯火通明的!
见我们回来,魏青川看向我,安慰了一句,“不要紧,总会有突破口的!”
我无奈的摇摇头,“就是没想到,都抢救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是没了!有点可惜了!”
沈括说了一句,“其实,植物人的病情恶化随时都会发生的,没有几个跟冰清姐那么幸运,能有清醒的奇迹。
很多植物人,最后都是突发合并症而最终离世的。毕竟,他们毫无知觉,对药物的反应,环境的要求等等,都有极高的要求的。所以,我们早就该有准备。”
“可是……可惜了她掌握的那么多的信息。”我双手撑在桌子上垂着头,说实在的,有点挫败!
“对了……我看到,从病房推出去的时候,苑丽珠拦了一下,是怎么回事?”沈括看向我问。
我一下抬起头,详细的说了这个情节。
“我也感觉奇怪。我亲眼看到了,那个护士想打开她的手,但是毫无办法。苑丽珠却没费吹灰之力?难道是过劲了?”我不解的看向沈括说了一句。
魏青川却开口道,“也许,这个姿势,她就是留给苑丽珠的。”
我一听他这么说,都感觉后背发冷。
“难不成是什么暗示?”迟溪看向魏青川问,“有些资料上确实记载过这样的事。”
“可……那姿势确实有些怪异!”我不自觉的学了一下。
他们都看过来,我们研究了好半天,无果!
我问了沈括一个问题,“你查刘家的资料时,查到过,刘美丽的原名吗?”
“没有,就是刘美丽!没有曾用名!”沈括很肯定的说。
“她妈管她叫宏利!而且他哥叫刘宏军。”我看向沈括说道。
“查下有没有刘宏利的账户!”我对沈括说了一句。
“好!”沈括说到,“我再让人挖挖她的户籍资料。”
这一晚,我睡的很不好,噩梦不断,恐怖至极。
后来,魏青川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我才安稳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