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安宁郡主脊背一僵,宛若耗子见了猫,再也嚣张不起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母亲,烈亲王妃。
烈亲王妃方才去了趟太后宫里,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听宫女来报说安宁在曦光殿那里与别人发生争执。
而与其争执的这个人就是镇国将军府近期找回来的那个嫡女。
一刻都不敢耽搁,她匆匆往回赶,赶过来就看见这一幕。
烈亲王妃去太后宫里之前是见到过阮梨初的,也看见阮梨初被安排在了大长公主的身边。
这小姑娘的座位比她一个亲王妃都好,这其中定然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安宁来的晚,八成是不知道这件事,不然她绝对不会如此糊涂去招惹阮家的这个姑娘。
至于她的那些朋友,烈亲王妃对她们不抱任何希望。别说阻止了,就是提醒都未必会有。
毕竟在面对更强大的人时,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明哲保身。
“向阮姑娘道歉!”烈亲王妃的语气坚定且不容置疑。
“不!”安宁郡主气得大叫起来,“她一个粗鄙的野丫头,凭什么和我穿一样的衣服,我不同意!”
“胡闹!”烈亲王妃一脸怒意,恶狠狠的瞪着安宁,“我和你父王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原本女儿若是占理的话情况还能好一点,可这女儿明显就是在无理取闹,烈亲王妃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她。
那人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能砍成残废,还指望他能对堂妹手下留情么!
安宁被斥得脸色难看,气得差点蹦跳起来,但见烈亲王妃不停给她使眼色,才意识到了这其中的不寻常。
往日母亲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的,就算训斥也绝对不会如此狠戾,上一次冲她这样发火还是她不小心弄脏了陛下的衣裳。
难道说阮梨初是什么不能惹的人?
可她不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么?阮桃是这么说的,林思月也是这么和她说的啊!
安宁迷茫极了,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烈亲王妃见她还是冥顽不灵,挥起巴掌就要打下来,可是这里这么多人,她总得顾及一下女儿的面子,最后改成了伸手将女儿一把拽到了阮梨初面前。
“道歉!”
安宁低垂着头,声音细如蚊蝇:“对不起。”
阮梨初显然对这个道歉并不满意,她抿了抿唇不想说话。
烈亲王妃见状,还以为阮梨初仍然生气,又对安宁道,“继续,直到阮姑娘原谅你为止。”
“哎!不用了不用了!”阮梨初连忙摆了摆手,对烈亲王妃笑了笑。
见好就收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人家烈亲王妃这么做完全是冲着野男人的,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而且看对方这模样,简直是怕野男人怕到了骨子里。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野男人是皇帝,惩治安宁郡主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野男人啊野男人,阮梨初忽然有点想搭理他了!
不得不说,有靠山的感觉简直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