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这小太监就是崔达海,今儿个宫宴他的主要任务,也是唯一的任务就是侍奉好阮梨初。
原本崔明昌是要亲自上场担当此重任的,但他还得伺候陛下,于是就把这这项任务交给了自己最得意也最信得过的徒弟。
而且在这件事情上,崔明昌也有着自己的私心。
他知道要不了多久阮梨初就会入宫当娘娘,到时候娘娘身边肯定要有侍奉的人,如果这次崔达海表现的好,那么到时候被调去伺候阮梨初的概率就很大。
若是以后能跟着阮梨初,对于崔达海来说,可谓是前途无量。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崔明昌为崔达海谋了个这么好的差事,只希望崔达海不要辜负他。
不过若是崔达海没办好这个差事出了什么纰漏的话,那等待他们师徒俩的也将是灭顶之灾。
所以对崔达海来说,今儿负责伺候阮梨初,既是任务,又是机会、是挑战、是考验,直接关乎到他和师父的命运。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之后,不管是负责抬步辇的太监们,还是后面跟着的丫鬟们,一众人的目光皆落在阮梨初身上,充满了好奇。
这天下谁不知道当今圣上不近女色,至今后宫空无一人,就连伺候他的也都是一群太监。
但凡是用了心机靠近他的女子,第二天非死即残,还有甚者直接莫名其妙消失了。
而这还不是最骇人的,最骇人的是这些爬龙床的女子全家也都跟着受到牵连,不管老的少的,无一例外。
因此,别说爬床了,就是离陛下近一点,这些宫女们都害怕。她们恨不得一辈子都离陛下远远的,毕竟与小命相比,其它皆不重要。
可就是这样不近女色的陛下,如今竟然关心上了一个女子,还特意赐了人家姑娘步辇。
他们怎能不震惊?怎能不好奇?简直世所难见!
同样震惊的还有将军府的一众人。
阮老夫人惊的身子晃了一下,若不是莫烟芙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怕是要磕死在这宫道上。
阮桃一张小脸煞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显然也是十分惊讶。
她和阮老夫人一样,此刻脑子凌乱极了,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陛下怎么会认识阮梨初,而且看起来还对她十分上心。
要知道,这进宫参加宫宴,除了地位极高的人,比如大长公主,才有资格坐步辇,其余的人都需要步行。
可眼下竟然单独赐了一个步辇给阮梨初!
阮梨初哪来这么高的地位?她有什么资格坐步辇?她又是如何认识的陛下?
难道是通过宣王么
阮桃白着一张脸,目光死死盯着阮梨初。
种种疑问萦绕在她的心头,只一会儿工夫她的心就煎熬的不得了。但这里是皇宫,她只能将所有疑问都咽回肚子里。
倒是许氏,目光十分清明,她安静的站在那儿,看看小太监,看看宫女,又看看阮梨初。
自打接到那道圣旨,被阮玉棠点拨了之后,她就时不时的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荒唐到什么地步呢?就是完全不可能。
因为女儿已经说了他们没有交集,没有交集怎么会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