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是适才在马车上看到野男人的唇下痣时,她才意识到的。
原来宣王在她的记忆中不知何时竟消失不见了,她竟然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宣王的脸上是不是也有痣,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且,她的新发现,还不止这些。
被野男人抓包后,阮梨初窝在男人怀里,最初是因为害羞,后来则是因为她在集中注意力努力回想属于宣王的画面。
将军府里的几次接触,赏花宴时的碰面,茶楼的偶遇,以及宣王府看诊
阮梨初拼命回忆当时的场景,好不容易将画面还原,将脸还给宣王之后,她却发现了一个比“脸被替换”还震惊的事儿-----
宣王他,好像唇下没有痣。
所以,她才向安岁岁求证。
结果安岁岁好像同她一样,记忆中只有野男人。
阮梨初不死心,拉着安岁岁的手接着这个话题,“岁岁,你现在平心静气的回忆一下宣王的样子,不是野男人,是宣王。”
小姑娘神神叨叨的,安岁岁百思不得其解,但仍旧配合地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呢?”
“然后你想一想他脸上有没有痣,尤其是唇下有没有。”
“啊?”安岁岁一惊,“初初你别告诉我你奇奇怪怪的就为了什么痣”
“你先回想一下。”
“成。”
说罢,安岁岁凝神,吸气,吐气,让自己抛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静心回顾曾经。
好半晌,她摸了摸鼻子,小声地说道:“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不知道了,我已经糊涂了”
阮梨初“嗯”了一声,垂眸不语,心里合计着要不要亲自去找宣王当面验证一下。
安岁岁虽有不解,但并未来得及多问,因为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医馆。
这会儿门口排队看诊的只有几个人,阮梨初视线从他们脸上一一略过,到最后一个人时,愣住了。
是萧长赢。
紫红色锦袍衬地他面如白玉,腰间系着的暗紫色蛛纹金缕腰带显得格外端庄容华,气韵十足。
此刻正慵懒地站在队伍末端,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望着医馆里正专心致志给人看诊的百里樱。
阮梨初大惊。
太匪夷所思了。
这人绝对心思不正!
心里的怒火就怎么也止不住,她快步移到萧长赢身侧,睨了一眼他,眼中的警告意味明显。
“那是我师父,不是你能起歪心思的对象!”
萧长赢不怒反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痞里痞气的说,“我可没有任何歪心思,我是来看病的。”
阮梨初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萧长赢见此,嘴角的笑意更甚,紧跟着就上前一步。
阮梨初又退一步,他又上前一步,直到把她逼至墙角,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