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这才过去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为何感觉师父的意思是这次比上次要严重的多呢?
见她垂首不言,睫毛在不安地颤动着,百里樱心生不忍,到底还是将话说的清晰一点。
“之所以时间无法保证,是因为解毒需要的药材有几种比较难寻,它们有的生长在高寒地区有的又在极热的雨林,有的在陡峭崖壁有的又在沼泽里。
而且生长周期也有所不同,有一种草药五年才能成熟,而有一种五年也未必”
重点是,男人身上的毒明显比上次多了好几种,在药材上需要的更多也更复杂。
但这话百里樱不知道要怎么说,因为这就涉及到她最最难以启齿的问题了。
那便是,眼前的这个人,压根儿就不是上次躺在宣王府的那位。
素来只听说这京都城里的王爷只有宣王一个,其余的皆在封地。
那眼前的这位或许就是那在封地就藩的几个王爷之一了,不然不可能与宣王长的这么像。
可这又涉及到圣旨问题。眼前这位爷如果有陛下的圣旨还好说,如果没有,那他就是无诏进京。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百里樱不敢轻易提及他的身份,怕惹来杀身之祸。
当然,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上次躺着的那位才是藩王,而眼前的这位是宣王。
但不管怎么样,这其中总是有问题的。
百里樱才不在乎什么王爷的呢,皇家的事儿她们老百姓不感兴趣。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她必须要弄清楚,因为他是和阮梨初关系亲密的人。
若是宣王还好,若是藩王
想到这里,百里樱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纠结片刻终是硬着头皮说道:“民女,民女斗胆可否请教王爷一个问题?”
阮梨初还沉浸在药材上面呢,听师父这么一说,她瞬间回神。
陆谨静静瞟了阮梨初一眼,遂又慢悠悠收回了视线,“您问。”这是他进入这间屋子后说的第二句话。
百里樱视线落在男人身上时有些犹豫的发问:“敢问您您是宣王爷的兄弟么?
阮梨初闻言,大惊,心中暗想道:“师父是怎么发现这是野男人,不是宣王的呢?”
“嗯。”单字音节从男人唇边溢出,听不出什么情绪。
阮梨初又是一惊,野男人就这么承认他不是宣王了?人格分裂难道不是皇家秘辛么?怎么如此轻易就承认?
不过他承认的也对,他们一体双人格,也算是兄弟。
比阮梨初更震惊的是百里樱,她重重叹了口气,秉承着既然已经开了口不如问到底的原则,又道:
“那王爷可知‘无诏不得入京’?”
她这话问的又唐突又大胆又不要命看似像疑问句,实则答案蕴藏在其中,听的人一听心里就很清楚,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当然知道,师父多虑了。”
“那请问王爷的封号是?”
“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