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家宴,她能近距离一些,但也仅限于此。陛下从来不与他们多说一句话,而且每次还都提前离席。
若是宣王的话,她比较熟悉,可阮梨初压根不问也不好奇,她想说也没的说。
容春华这话很明显就是在回避和拒绝,阮梨初点了点头,没在这上面过多纠缠。
她确实对陛下好奇,好奇他长什么样子,也好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容春华不想说,她不能强求,而且也可以去问别人。
就算所有人都因为害怕陛下而不敢讨论他或者像容春华一样说不熟,她还可以宫宴的时候自己看。
再不济,还有野男人呢。
没错,他还可以问野男人。
原本阮梨初就对陛下好奇,容春华这一明显的回避之后,她的好奇心可以说是达到了顶峰。
但眼下么,不能讨论陛下,那就关心关心宣王吧。
也是奇怪,宣王竟然被她排到了陛下后面,阮梨初自己也诧异了一瞬。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后说道:“那咱们聊聊宣王吧。”
容春华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激动的不得了,这个话题她喜欢。
“好啊,你想聊什么!”
阮梨初看她一眼,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宣王他,我有时候觉得他蛮奇怪的!”
“奇怪?宣王表哥哪里奇怪了?多好一人啊!”
“就是有时候他好像会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儿,像失忆了一样。”
容春华直摇头,“我表哥记性挺好的啊,我几年前说的话,他到现在还记得呢。”
“是吗?”阮梨初眨了眨眼,“那他会不会有时候性格发生改变,就像那日在诗会那样,忽然间像变了一个人?”
“没有啊。正是因为从来没有,所以诗会那日听说的时候我才会那么震惊。”
“一次都没有么?”阮梨初再一次试探性地问了问,声音中也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没有。”容春华很笃定。
阮梨初点头,心里有了数。
容春华是宣王的亲表妹,可她却不知道人格分裂的事情。如此来看,人格分裂这件事知道的人确实是很少。
容春华又道:“初初为何会这么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阮梨初摇头,“没有啦,只是好奇而已,毕竟你们都说诗会那次很特别。”
她这么问其实只是想确认容春华是否知道野男人的存在,若是知道的话,她就可以向她打探一下野男人了。
而且她特意没有直接问,是怕如果真的是皇家秘辛的话容春华不好回应。
容春华挑了挑眉,笑的一脸揶揄,“我看你不是好奇,而是在担心我表哥吧?”
“嗯?”
“你问的问题不都是在关心我表哥的身体状况么?”
“额嗯。”
“唉,提起这个我就心急。表哥都昏迷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醒!”
“还没有醒?”
“没有!上午的时候我刚去宣王府探望的他,还在昏睡着呢!”
阮梨初懵了,宣王要是至今未醒,那摆在她屋里的那十几个箱子是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