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樱回应,“都是。”
管家一怔,似是没料到这样的回答,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三个人,说道:
“我家王爷此刻正昏迷,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原则上是不允许同时进去那么多人的,但既然这位大夫都这么说了,那就有劳三位了。”
阮梨初舒了口气,她还真怕管家不让她进去。
其实她完全没有必要亲自走这一遭,左右百里樱回去之后也会告诉她实情。但她就是担心,想亲眼看看宣王的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此,安岁岁还调侃她,说她可不单单是因为太在乎野男人的病情才会如此,还因为她想借着这个机会见人家一面。
哪怕人家昏迷着呢,她也想去,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心里有他。
阮梨初倒也没反驳,尤其在野男人被她气晕了之后,想见他的心情确实是达到了顶峰。
梦境和现实总归是不一样,梦里活蹦乱跳的人不代表现实无恙。况且他梦里状况也不好,这谁能不担心?
进了卧房以后就闻到了草药的味道,阮梨初有些紧张,跟在后面。
百里樱和百里浅大步迈过去走到了宣王的床边,掀开一边的被子将宣王的手臂拉了过来。
百里樱熟练的搭在宣王的手腕上把着脉,不一会眉头都快拧在一起了,她又把宣王的眼皮翻开来看了看,叹了一口气。
随后百里浅重复了一遍与百里樱同样的动作后,她也紧皱着眉头,有些为难的嘶了一口气。
若是一个人叹气也就罢了,这两个人都叹气,可把阮梨初急坏了。
她紧紧攥着衣角,上前一步,看清了床上的人。
宣王的脸色煞白,双目紧闭,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看起来像完全失去了意识。
阮梨初瞬间就想到了昨晚的野男人也是这般的脆弱,唯一不同的是昨夜的野男人好像并没有出汗。
目光忍不住转向百里樱,她刚想开口说话,结果下意识地憋了回去,因为她想起了来之前师父的千叮咛万嘱咐。
这时,一旁的管家着急问道:“大夫,我家王爷他怎么样了?”
百里樱走到一旁,离床远了点,对管家说道:“王爷身中数毒,解起来非常复杂。”
管家点了点头,“没错,我们王爷他从小就身中数毒,每次毒发时都十分痛苦。这些年看过了很多大夫,却全都束手无策。”
说罢,管家重重叹了口气,面色凝重。
下一秒,他忽然反应过来,顿时激动万分,说道:“等等!您刚才说什么?解起来非常复杂?那言外之意是不是说可以解”
百里樱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王爷身上的这几种毒非常罕见也非常复杂,有些是极寒地区炼制而成的,有的是西域独有,还有一些是南边独有的。
若想全部解完,绝非一朝一夕。而且每种解药所需的药材也都不一样,有一些药材极其难寻,怕是三年五载都未必能寻到。
所以我无法保证一定能研制出所有解药,也无法保证这个时间。”
阮梨初骇住了,不自主地抖了一下,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小就身中数毒是什么感受。
野男人这到底是得罪了谁,竟从小就被下了这么多毒?!
王爷王爷,一个王爷能影响到谁?又会对谁造成威胁?能让对方如此忌惮
难不成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