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岁岁正侧耳倾听呢,忽闻阮梨初不出声了,她疑惑地看向她,见她直直地盯着前面看,便顺着目光看去。
“岁岁,那边是客房吧?”
“是的,宣王他看起来好像真的是不舒服我瞧他走路都有点晃。”
“他脸色刚才就不太好,想来可能是中毒的原因吧。”
“不管什么原因,既然身子不舒服就不该来赴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难道是为了阮桃?”
“唉谁知道呢”
别说安岁岁,阮梨初也有这个疑问,正因如此她刚刚才会唉声叹气。
想到自己明明都决定不去在意什么野男人什么宣王了,却还是会为他的身体状况担忧,她就对自己有些嗤之以鼻。
一个赏花宴而已,值得他这样拖着病体出席?若是毒发了就会随时昏迷,他就不怕出点意外?
放眼望去,整个侯府处处都是盛开的鲜花,品种各异,错落有致,满满当当却又不失雅致。
但阮梨初根本无暇去欣赏。
满心的疑问,搅的她心神不宁。别说赏花了,就连方才压制住阮桃的喜悦都淡了。
就在她第不知道多少次不经意瞥向客房那边的时候,安岁岁坐不住了。
“行了别再看了!你既然如此关心宣王,那我去跟他的随从打听一下就是了,免得你在这里都快成‘望夫石’了!”
“别胡说!他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再说我担心的是野男人,不是宣王!”
“不都是一个人?!”
阮梨初的那一套人格分裂说,安岁岁是知晓的。这么惊世骇俗的推论,安岁岁虽然持着怀疑态度,但也是有点相信的。
尤其这是阮梨初推断出来的,她就更觉得可信度高。
“唉”
“别唉了,我这就去!但我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所以你跟着我一起过去吧!”
“”
想拒绝,却没有任何借口。
安岁岁的担心不无道理,她自己一个人在这偏僻的亭子里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儿怎么办。
思及此,阮梨初起身,同安岁岁一同往客房那边去。
待走近后,她特意找了个人多的地方等安岁岁,将自己的身影隐匿在人群里,再时不时地向客房那边瞟几眼。
承认吧一一
阮梨初在心里对自己说。
你就是担心他,不承认都不行。
与此同时,皇宫。
崔明昌急得在龙床前来回踱步。
他满脸通红,汗珠不停地往下掉,嘴里反复念叨着:“我的陛下啊,你怎么还不醒啊!再不醒就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