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预料中的那般,小姑娘一见他要吻她,瞬间打了个激灵,原本就抿着的嘴唇抿得更紧了。
陆谨也不着急,就那么耐心地望着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那手感极好的细腰上摩挲。
眼看大手就要钻进衣服里,阮梨初瘪了瘪嘴,吸了吸小鼻子,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陆谨眸中带着期待,不安分的手立刻恢复了安分,还贴心地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襟。
阮梨初委委屈屈地从男人腿上下来,站起身理了理衣襟,也不知道委屈的到底是什么。
总之,小姑娘不情不愿地写道:“你骗我,所以你是渣男。”
陆谨心一抖,看这个“骗”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印象中,他好像并没有骗过她。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旁,抬起她的下巴迫使两人对视,然后发现那双杏眼里竟泛起了水光,我见犹怜。
他血液都凝固了,忙拿起笔,快速写起。
“可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啊!”
阮梨初先是一怔,睫毛微微颤了几下,震惊的看着这一行字。
从来没有骗过她?
行,那她今日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她提笔写道:“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不允许有任何欺骗!”
男人点头,似是怕她没看清,又在纸上写了一遍,“好,我绝对如实回答。”
“你是不是中毒了?”
“是啊!我那次不是和你说过了么,我不是哑巴的那次。”
“那你身上的毒都清了么?现在好了么?”
男人一顿,犹豫了一下,但见小姑娘眼眸中满是认真和关心,他摇了摇头,在纸上写道:
“我身上的毒有些复杂,有的是在娘胎里中的,有的是婴儿时期中的,还有的是儿时中的,还有的是长大后,不太容易清。”
虽早已预料到,但听到野男人这么说,阮梨初的心还是狠狠揪了一下。
男人并未注意到阮梨初的脸色,继续执笔写道:“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毒发的时候有些痛苦罢了,死不了的。”
他写的云淡风轻,可阮梨初的眸中却漾出水光。
不想让野男人发现,她立刻吸了吸鼻子,努力将这泪花眨掉。
而后微微侧身,挡住野男人的视线,写道:“那你最近是不是要毒发了?我看你状态不好。”
男人回应:“嗯,毒发的时候身体会比较虚弱,但过几个时辰就会好了。”
顿了顿,又道:“阿梨,我的毒你不用担心,这些年我一直在四处寻医,总有一天会彻底治好的。”
如此,和宣王是对应的上的。
阮梨初再次吸了吸鼻子,确认泪花已经没了之后,她转过身,面向野男人,眸光一眨不眨。
好半晌后,她吐了一口气,缓缓写道:“你的真实名字,到底叫什么?”
男人提笔的手一顿,视线从宣纸上移开,望向阮梨初,眸光深如寒潭。
阮梨初双手不停的攥着衣角,想要警告他不许撒谎,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将那无意义的话咽了回去,安静地等他的回答。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阮梨初都有些恍惚了,男人才执笔,缓缓地写道:“我叫,陆宸。”
这大盛朝,无人不知当今陛下名为陆谨,也无人不知陛下是先帝的第五个儿子。
却无人知道,当今陛下并不是先帝的第五子,而是第六子。
他的真实姓名,也不叫陆谨,而是陆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