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做梦的话,她又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要知道,过去的那几十个夜里,她可是记得清每一个梦的。
捶了捶脑袋,阮梨初无奈地叹了口气。
换作别人,可能不会对这毫无意义的小事儿纠结,左右无非就是做梦而已,可她不一样。
“梦”这玩意儿在她这里的重要程度,堪比性命,要不然她也不会冒着巨大的风险而踏上北上寻人之路。
她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做梦,更想知道野男人有没有入她的梦。
如果他出现了,她却不记得,是不是说明他们的共梦发生了变化呢。
带着疑问,阮梨初迷迷糊糊地又进入了梦乡。
很快,她的疑问便有了答案。
马车里,桌子旁。
野男人正一脸聚精会神的捧着一本书在阅读。
一瞬间,阮梨初心里便有了了然。
原来他不仅入梦了,还出现在了她当下坐的马车里。
也就是说,他们的共梦场景确实是随着她入睡地点的变化而发生了变化,不再是那张一成不变的令人讨厌的大床。
深吸一口气,阮梨初看向一旁的野男人。
而待她看清男人所看的是什么书后,她的脚趾尴尬的都要抠出一个三室一厅了。
是话本子,安岁岁带着路上解闷用的。
讲的是一个男精怪靠吸食女人精气存活,一到晚上就出来害女人的故事。
这类灵异神怪的话本,安岁岁可以说是百看不厌,也正是因为她看多了这种类型,才会怀疑野男人是个精怪。
犹记得,每次她都会边看边说,等见到野男人后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精怪
阮梨初的脸霎时就红了起来,一种说别人坏话又被别人当场抓包的羞耻感油然而生。
她一把夺过男人手中的话本子将其藏在身后,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不不要看了!”
等等!
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事儿:这梦中的马车与现实中的马车是一模一样的!
雕花小桌、桌子上的糕点、话本子以及她们的包袱,全部都在,就连摆放位置都与现实中一样!
如此,是不是表明,只要她下次入睡前准备好纸笔,就可以在梦里与野男人进行沟通交流?
想到这里,阮梨初眼睛亮亮的,闪着兴奋无比的光。
她激动地拉着他的手臂摇晃,黑眸亮晶晶地望着他,“下次,下次我一定会备好着纸和笔!”
而一旁的陆谨,却垂眸看着那只瓷白的小手出了神。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离他那么近,更是她第一次主动触碰他。
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令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做些什么。
更别提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手臂上柔柔抚触时,带给他的一阵阵酥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