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安岁岁刚睁开眼就看到阮梨初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正一脸哀怨的看着她。
打着哈欠,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安岁岁一脸迷茫地问:“又梦到那男人了?”
她是知道阮梨初夜夜做梦这事儿的,也知道在梦里那男人总是欺负她,但具体细节么,安岁岁就不是十分清楚了。
阮梨初摇了摇头,不由的苦笑了一下,“可能是忽然换了个地方的原因吧,我,我,我睡不着。”
安岁岁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啊你,我那会说什么来着,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认床!”
阮梨初抿唇不自然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飞快的从床上爬起后,她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
青丝肆意披散,脸色略显苍白,眼底乌青一片,瞳孔黯淡无光。
别说,还真别说,确实是一副被精怪吸取了阴气的模样,也难怪安岁岁会那般问她了。
两人洗漱完毕后,同昨日一样,安岁岁边捯饬变黑膏,边问阮梨初,“初初,你对那野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阮梨初正垂眸盯着自己的软绵认真思考着该如何束胸的问题,听安岁岁这么一问,她抬眸看向她。
“什么怎么想的?只有找到他,我才不会再被梦困扰了呀。”
夜夜睡不好,她真的快被吸干了。
安岁岁两只眼睛亮亮的,一脸贼贼的表情,“他天天入你的梦,绝对是心悦于你!”
可说完后不过一刹那的功夫,安岁岁的小脸又垮了下来。
“可这人竟然能轻易入别人的梦,真的是太可怕了!你真的想好了要去寻他么?这里离桃源村不远,咱们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阮梨初在现代住院的那段时间,每日与她相伴的除了病痛就只有手机,所以她那阵子看了不少小说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其中就有一些是关于共梦的。
但那会儿的她是根本不信这些东西的,只当是打发时间的读物罢了。
可如今她不仅穿越了,还和别人共了梦。
至于共梦的原因,也许只有找到野男人才能知道了。
思绪回笼,阮梨初看到了安岁岁眼底的担忧,知道她是真心的在替她考虑和思量。
于是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不寻不行的,夜夜入梦,我怕是快要遭受不住了。”
她说的很隐晦,安岁岁只当她的意思是天天做梦会休息不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安岁岁才再次开口。
“不寻不是,寻也不是,难怪沧澜大师会说吉凶难料呢,敢情那男人是个害人精呐!早知如此的话,你当初就不该救他!”
“既然寻人不可避免,不如往好的方面想想,吉凶难料中不还有个吉字呢么?”
“初初,我怎么没发现你竟是这么乐观的人?”
“我这不是乐观,我是没办法啊,不过”
停顿了片刻,阮梨初轻轻拍了拍安岁岁的手:“不过此行确实是充满了未知性和不确定性,岁岁你还是别同我一起去了。”
安岁岁愣愣的看着阮梨初,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