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来,吕布接纳了刘玄德,他刘玄德合谋曹操,将吕布斩于白门楼前。”
“他刘玄德先投曹操,又投袁绍,如今,袁绍也丢了性命,袁氏偌大的基业土崩瓦解。”
“夫君,妾身说句大不敬的话,你百年之后,荆州基业是给琦儿也好,给了琮儿也罢,那好歹都是咱们自家人。”
“就怕,你百年之后,这荆州诺大的基业,落在了他刘玄德之手。”
蔡夫人说完,也就不再言语,就这么跪在刘表面前。
刘表陷入回忆,他想到了,刘备确实说了“若是给他一州一郡之地,他视天下英雄如无物”这句话。
“难不成,玄德真会害我?”刘表心中也泛起了嘀咕。
刘表瞪了蔡夫人一眼,说道:“起来吧!”
“日后,妇道人家管好府内之事便可,不可掺和政事。”
蔡夫人看到刘表消气了,连忙起身,应道:“妾身不敢了!”
嘴上虽然说不敢,但是,夫妻俩人上了床之后。
蔡夫人又吹起了耳旁风:“夫君,日后你可得放着那刘玄德。”
“人心隔肚皮,你真心对他,他可未必真心待你。”
刘表瞪了蔡夫人一眼,意思是,不许她再多嘴。
蔡夫人撒娇道:“夫君,我这可不是掺和政事,我是关心你。”
“你不止是荆州牧,你还是咱们家的主心骨。你若是被刘玄德害了,我们这一家老小,怕是都活不成。”
“莫要多言!”
“玄德乃是我的同宗兄弟,他是决然不会害我的!”刘表沉声说道。
蔡夫人和刘表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自然知道刘表的性格。
从刘表的神情变化上来看,蔡夫人就知道,这枚怀疑的种子,已经成功种下了。
次日一早,刘表外出公干。
趁着这个机会,蔡夫人连忙派丫鬟,将她弟弟蔡瑁叫了过来。
“大姐,我军中事务繁忙,你唤我前来,所为何事?”蔡瑁一进屋,就朝着蔡夫人抱怨。
蔡夫人狠狠瞪了一眼蔡瑁,怒喝道:“唤你何事?”
“我再不唤你前来,咱们蔡氏一家的脑袋,恐怕就保不住了。”
“贼都进屋,你都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水军大都督,依着我看,你就是个糊涂蛋。”
蔡瑁一进屋就被蔡夫人一顿怒骂,骂的他是狗血淋头。
姐姐骂弟弟,这属于是血脉压制,蔡瑁也不敢还嘴。
等到蔡夫人骂完之后,蔡瑁这才开口询问道:“大姐,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呼!”骂完弟弟之后,蔡夫人的心情好多了,缓缓开口说道:“昨夜,你姐夫宴请了刘玄德,我藏在屏风后面偷偷的听了他们两个的对话”
蔡夫人说,蔡瑁听着。
蔡瑁是越听越气,尤其是,听到刘备说废长立幼是取乱之道,说他两个兄弟能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的时候,蔡瑁都快要气炸了。
“啊!”
“气煞我也!”
“气煞我也!”
“他刘玄德算什么东西,一个惶惶犹如丧家之犬的货色,也配插手我们荆州的事情。”蔡瑁一番破口大骂之后,对蔡夫人说道:“大姐,你莫要生气。”
“我立刻派人,将刘玄德这厮给杀了!”
“倒要让他知道,在荆州得罪我们蔡家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