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凡看到她盘着头发，穿着家居服的轻松背影，心里的阴霾也散开了。
看到张锡凡回来，郑瑶一扭头，脸上敷着面膜，遮住了她冷艳的相貌，平添了一些喜感：“感觉怎么样？”
张锡凡将这餐饭的过程都说了一下，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他之前在了解巴卡公司情况的时候，对他们所做的猜测是对的。
一旦这个底牌摸出来了，那么很多事情都能谈。否则抓不住别人的痛脚，就很难与对方展开谈判。
郑瑶点了点头，又说道：“行了，既然觉得各方面都不错，那就多点耐心吧。在我看来，他们与一个刚刚建立的示范区合作，这个机会也是很难得的。他们的决策层只要稍微思考，也能够明白这是一个巨大的机遇。
至于你提出的条件，听起来是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我也认为比起天启种业要好得多。天启种业我白天研究了一下资料，洪巨伟这帮家伙搞的东西，的确让人有些不安。”
张锡凡叹息了一声：“说实话，也就是我能够暂时顶住。换作其他人，想必很难顶住这样的压力吧。”
郑瑶认真说道：“这是没有办法的，没有绝对的公平。而你能做的事情，就是在有限的公平之中，找到着力点。这一趟来四九城，周槐那边还没去吧？”
张锡凡苦笑一声，他其实今天就准备去的。不过自己干姐姐好不容易出关一段时间，自己过来一趟，总不好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
所以张锡凡跟自己老丈人解释了一下，自己老丈人倒是对此很开明。他知道，现在郑瑶能够帮张锡凡很多。
再者说周槐碰到假期也会回安北，张锡凡都会过去，翁婿两人好好聊聊。所以来到四九城，周槐也没让他专门要过去请安问好。
张锡凡笑着说道：“我爸那边不着急，跟他打过电话了。这几天借着办事，还是多陪陪我姐。”
这番话，自然把郑瑶哄得很开心。女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明知道是骗人的，还是会很高兴。
郑瑶手指头在他脸上戳了一下：“算你小子有良心，晚上陪姐姐喝两杯。”
之前周希雯也说过，私下和郑瑶在一起喝酒，不用跟她报备的。张锡凡明白，周希雯还是放心自己这位干姐姐的。
张锡凡开了一瓶酒，郑瑶将菜端上来。
张锡凡将酒倒好，两人碰了一杯之后，都是一饮而尽。
喝了一杯酒，郑瑶这才对他说：“看你这么乖的份上，姐姐现在跟你说件事。我已经帮你约了潘顺义部长，明天趁着不忙，和潘部长把关系暖暖。还有你老丈人，也带着一起。周槐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多与潘部长接触接触是好事。”
张锡凡闻言，自然是满口高兴地答应下来。
张锡凡主动提了一杯：“姐，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郑瑶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咱们就别说这个了，而且感谢我，就空口说说？”
“嘿嘿。”张锡凡憨笑一声，两人又是一饮而尽。
……
老地方莲心阁，张锡凡对这个地方已经很熟悉了。
而且在这个地方吃饭，对他和潘顺义来说，是有着不同意义的。
借着吃饭，张锡凡也看到了自己老丈人周槐。
周槐在四九城这大半年的时间，显老了很多。脸上的皱纹倒不明显，就是一头的白发看着很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