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和一些权威机构一样,总是在a股大盘疯狂砸的时候喊,绝不会跌破三千点。往往越是这么喊,越是会跌破。每次3200点保卫战,3000点保卫战,总是保卫不住。
这些权威难道不知道会跌破?他们越是知道,越是要反过来喊。你说他们愚弄大多数人也好,给予市场信心也好。
实际上,他们就是给大多数人制造假象,否则大家都知道股市就是一个骗子的时候,这个市场就彻底崩了。只有大多数人都不走,这赌场就能继续玩下去,永远就不会崩盘。
周老在这件事上,也就是担任着这样一个权威角色。唯一例外,就是对张锡凡。张锡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厚爱自己,但是他确实给张锡凡选择。
这个选择也包含了另一层意思,就是说明老爷子已经猜到了大致结局,希望张锡凡及时抽身。
常明云显然也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不会现在挑起大旗。他身上有着周槐的烙印,但是印记并不深。
他和周槐的联系,不像是张锡凡和周槐。
更何况他深耕常溪县多年,哪怕城头变幻大王旗,大王旗倒下没关系,但是城头还是自己的城头。不管谁的旗子,总需要一个城头挂着。
“好自为之,人不能跟命争。江北市的水太深了,你要是有能力,还是先度自己吧。”
常明云说着,拍了拍张锡凡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他最后一番话,也是劝张锡凡离开江北。周槐倒下已经几乎成为定局,再守着也没有多少意义。
张锡凡恍惚间,仿佛看到上次大家坐在一起吃饭时候的场景。周槐意气风发,众人交谈甚欢、其乐融融。
那些场景还宛若在眼前,但是现在只有寒风萧瑟。
看着常明云寒夜的背影,张锡凡只觉得一阵阵寒风刺骨。
张锡凡在常溪县度过了一个无眠之夜,在凌晨时分好不容易睡着,又梦到周槐畏罪自尽,彻底了结了生命。然后自己又被调到殡仪馆,跟着苏力后面做火化车间副部长。
第一单生意,就是烧自己老领导。自己含泪工作,周槐被烧的浑身是火,突然起来一把抓着自己,跟自己说还能再抢救看看。
张锡凡猛然惊醒,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知道是虚汗还是冷汗。
调整了一番状态,张锡凡正想要再休息一会,又接到了市委组织部的电话。
“张科长您好,我们是市委组织部孙婉,请问您上午有没有时间,来组织部交流一下您工作调动的问题。”
一听工作调动,张锡凡不由皱紧了眉头。
联想到之前周老所说的话,张锡凡隐隐感觉,这很有可能针对自己的。
打电话的孙婉,之前张锡凡离开殡仪馆的时候,就是她和方秋一起过来接自己的,说起来也是熟人了。
张锡凡立刻从常溪县坐车赶到了组织部,在孙婉那里接到了通知。原来是提前告知他,市委准备组织一批干部前往乡镇挂职。
张锡凡的名字,就在前往挂职的名单里面。给他挂职的地方,叫做白彭镇,是一个有名的偏远乡镇。挂的,还是一个副镇长。
张锡凡现在是正科,却要去挂一个副镇长,明眼人都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更为诡异的是,张锡凡拿着名单,上面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名字。也就是说所谓的组织一批干部挂职,张锡凡就是那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