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灵魂，全部抹杀。
从头到尾，古长生甚至连响指都没打一下。
天渊之外，空无一人。
穆婉欢呼雀跃：“公子厉害！”
古长生躺回摇椅上，轻声道：“无聊。”
然而此刻。
在第一山。
李凡人原本坐在崖畔，晃荡着双脚，等待着古长生手下那批黑狱之人，结果在感应到黑狱中人全部被抹杀时，少年的脸蛋上顿时浮起一抹惊愕之色。
“搞什么鬼？”
“杀了！？”
李凡人仅剩的左臂一撑，飞了起来，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紧接着又是一阵怒火中烧：“谁，谁在破坏老子计划！”
“淡定点。”
这时，在后方传来一个声音。
李凡人猛然回头，恶狠狠盯着那个人。
那个人跟古长生一模一。
可李凡人知道，这不是古长生，而是鬼尊的化身。
“鬼尊，是你搞的鬼！？”
李凡人沉声道。
鬼尊闻言，不急不缓喝了口茶，这才慢悠悠说道：“入此局者多如牛毛，你我相隔最近，何故将气撒在我身上？”
李凡人无法保持平日的风采，破口大骂：“放你娘的狗臭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去见了古长生！”
鬼尊笑呵呵道：“我跟他是朋友，见一面怎么了？再说了，我也是为了计划行事，若是我不走一趟，兴许棋盘还没安好就被古长生给打碎了呢。”
“你要知道，现在的古长生，早已不是当年，他行事越来越古怪，不会让我们直接把棋局布好再走进来的，因为他失望过太多次了，你难道不明白吗？”
听到这番话，李凡人倒是稍微消了消气，可依旧很愤怒：“那你说说，是谁插手的？”
鬼尊笑道：“这我可不知道，你可以问问死亡之主他们。”
李凡人眼神微冷：“不必了，我信不过他们。”
鬼尊拱手道：“那倒是多谢李兄信任了。”
李凡人看向鬼尊，警告道：“别让我知道是你插手，不然我不介意告诉古长生，反正他现在没什么记忆，不排除会直接弄死你的可能。”
鬼尊笑道：“当然也不排除弄死你的可能。”
第一山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无比。
但下一刻，两人都是笑了起来，气氛瞬间缓和下来。
李凡人坐到鬼尊面前，给自己倒了杯茶，随意道：“他的弟子来了吗？”
鬼尊道：“陆寻不是来了么。”
李凡人头也不抬，淡淡地道：“他算个什么东西。”
鬼尊笑了笑：“你是问哪个？”
李凡人眯了眯眼，皮笑肉不笑道：“那倒是好一出大戏呢。”
既然都说了哪一个，足以说明，不止一个。
古长生这些纪元中，可没少作孽啊。
这家伙把自己当做一个好人，善人，讲着什么不对这个世界失望。
实际上。
呵呵。
唯有李凡人这些人才知道。
这世间最大的恶。
就叫古长生！
尽管古长生很多时候都是故意如此，为的就是让所有人联合起来。
可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
即便你有苦衷，也得不到原谅的。
“是啊，好一出大戏呢。”
鬼尊轻声呢喃，眸中却透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李凡人笑了笑：“看样子你是永远无法原谅他了。”
鬼尊看了一眼李凡人，漠然道：“相较而言，我倒是觉得你没必要掺和进来，毕竟你没经历过。”
李凡人左手捏住茶杯，缓缓转动，似笑非笑道：“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