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席允笙顿了顿，“六月21。”反正告诉他又不会少一块肉。
陆瑾寒抿紧薄唇。
林恒叹了口气。
顾小姐的生日……不是六月份。
陆瑾寒接着问：“最喜欢的颜色？”
席允笙淡淡回：“浅蓝色。”
“最喜欢的天气？”
“微雨。”
“最喜欢吃的华国的食物？”
“……麻辣兔头。”
陆瑾寒一顿，“那……排斥生姜吗？”
席允笙，“不排斥，生姜入兔肉，味道很好。”
都错了。
阿笙分明是最喜欢浅粉色、下雪天。
她喜欢兔子，养过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因此她从来不吃兔肉。
她讨厌生姜。
陆瑾寒骨节修长的摩挲着玉扳指，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划过的情绪晦涩难辨。
席允笙忽然轻笑了声，说道，“陆先生问这些，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陆瑾寒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讥诮声，“那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我堂堂席家三小姐，这辈子都不会看上一个坐着轮椅，双腿残废，还比我大了将近十岁的老男人。”
这话过分的连林恒都皱起了眉头。
见陆瑾寒依旧沉默。
席允笙勾着唇，“陆先生可还有什么要问的？都一并问清楚了。要是没有，就可以离开了。”
她在赶客。
陆瑾寒死寂幽冷的眉眼轻掀，“你听过，顾燕笙吗？”
这是三年来，陆瑾寒首次吐出这个名字。
每一个字，都在他的心尖上凌迟。
里面似乎只短暂思考了两秒。
而后轻飘飘毫不在意的声音，还略带着不屑：“不认识，名字真土。”
‘咚’地一声！
陆瑾寒心中的石头狠狠的坠了下去！
空气，在一瞬间变得沉重而又压抑。
最后。
男人只是淡漠道，“叨扰了。”
林恒操控轮椅。
带他离开。
几秒后。
席允笙站在门后，听着门外轮椅滚动离开的声音。
顿了好半晌。
她才回神。
不知道为何。
她心脏处，有一股难以察觉的空落落的感觉，笼罩上心头。
她贴着墙缓慢蹲下身。
心脏内传来细细密密的疼。
顾燕笙……
顾燕笙是谁？
怎么这么熟悉？
外面的声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