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呀？”她催促了声。
沈榆川点了点头，端起碗一口闷，喉结滚动几下后将喝得一干二净的碗放下，神色未变。
“喝完了。”他反手将碗往下扣了扣，示意碗里已经空空如也。
陆梨欢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居然没有被苦得皱眉，感叹道：“你还挺好养活的。”
这些天她做什么吃什么，半句挑食的话也没有，就连苦得像中药的凉茶都能喝得开心。
听见她这么说，沈榆川眼里带上星星点点的笑意。
这几天两人的关系比之前缓和不少，她也不再对他避之不及，偶尔还能露出一两个笑。。
只不过，还是没有开口喊过他鱼鱼……
＊
时间一天天过去，在陆梨欢精心定制的营养餐投喂下，沈榆川的身体各项指标都稍微有了好转。
沈清源陪着他做完检查后，看着报告结果面露喜色：“目前看来，让梨梨给你当营养师是正确的，慢慢养下去，总会好的。”
“嗯。”沈榆川应了声，表情看起来却没有多开心。
沈清源看了他一眼，放下报告慢悠悠转身：“啧，愁眉苦脸的，和梨梨最近怎么样？”
“不怎么样。”沈榆川坐在病床上，神色落寞。
“还没把人哄好啊？也是，小姑娘嘛，就算娇气点也是应该的，你再用心多哄哄人家。”沈清源鼓励似的拍拍他的肩膀。
沈榆川睨了一眼，他讪讪松手，又找了个话题：“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梨梨有说什么没？”
“说了生日快乐。”
“然后呢？没给你送生日礼物？”
“……”
沈清源觉得自己就不该多嘴问这一句，他话音一落，面前这人周遭的气压骤然降低，冒着股寒气。
按亮的手机屏幕上方显示着简短的祝福语，还有几分钟的通话记录，电话还是他收到祝福后主动打过去的。
陆梨欢可能没想到他这么晚还没睡，语气听起来有些惊讶，陪着他聊了几句后，开始抵挡不住困意哈欠连天。
直到挂断之前，她都绝口不提生日礼物的事，沈榆川语气渐渐低落下来。
他想，什么都无所谓，哪怕是一枝花也可以，只要是她送他都喜欢。
可她似乎连一朵花也没有送给他的意思。
沈清源尴尬地挠挠头，安慰道：“说不定梨梨想当面送给你？”
沈榆川闻言抬了下头，眼里露出点微不可察的期待。
他今天一早就过来医院了，还没有见到梨梨，说不定梨梨是真的打算当面送给他……
想到这儿沈榆川坐不住了，巴巴地就往家里赶，脚步说不出的急促，连门都被他的衣角挂到，“碰”地砸上。